岑开致蹙了蹙眉,道:“你儿子金贵,多少人围着他打转,你弟弟怎么说也是个儿郎,用不着你这么殚精竭虑的为他打算。这信我会交到你弟弟手上,你且养身子吧。照你所言,日后能依靠的只有你自己,没了这副身子还怎么过活?”
话一出口,岑开致稍有几分后悔,未免交浅言深了些。
施明依眼圈微红,连忙别过脸去。
岑开致都走到门边了,施明依忽然叫住她,道:“岑娘子,你觉得你娘会变卖家产来替我爹打点吗?”
岑开致站住了脚,回头看施明依。
施明依缩在帷帐后,轻道:“她给我的添妆不是落水了吗?原以为是意外,但我总觉得有猫腻,后来才知是她买通了船工,故意将箱笼投进水中。船工又偷偷用渔网拢住了箱笼,拖上岸去黑市变卖还被人打了一顿。因为丝绸是陈年的,虽看不出,但上身一动就容易撕裂,首饰是鎏金的,而银子是掺了铅的,那两箱加起来也不过几十两银子。”
岑开致默了良久,道:“我知道了。”
出行这日还算风和日丽,自岑开致和江星阔登了船,临安落一点雨,阿姥就要去拜一拜。
船上也经了几日风雨,但佘家的大船稳得很,岑开致与江星阔摒弃官船不坐,也是明智之选。
到了明州,邹家的仆从远远瞧见了,忙招手,一行人下了船板就上马车。
“邹世伯这么急?”岑开致疑惑道。
江星阔原想跟着岑开致先去一趟,却听见鲁八道:“大人,那似乎是刑部的人,在等您呢。”
“那你先去吧。”岑开致道。
江星阔微一皱眉,对随从道:“荀海,你跟着岑娘子。”
荀海闻言一抱拳,往车夫边上一坐。
江星阔一走,佘博文整个人都松缓下来了,荀海睃了他一眼,他又有种被盯上的感觉,忙一扬鞭,道:“咱们走吧。”
到了邹家一看,还没寒暄,邹夫人手里一个空空的药碗先摔了,回过神来忙擦去滚落的眼泪,道:“致娘,你真来了。快劝劝你娘,卖谁也不好卖给那孙家啊。”
“孙家?不是说是吴家吗?”岑开致一皱眉,难以置信的问:“可是辱没了漪姐姐的那个孙家?”
邹夫人咬着牙点了点头,当年邹家势微,孙家势大,不过女儿高嫁也不稀奇,因是吴家一个老孺人保媒,邹家三叔就答允了。
可没想到孙家内里腥臭一团,竟有公爹看上儿媳此等罔顾人伦的恶行,邹漪宁死不肯,逃不出去,就一头碰死了。
若不是邹家、岑家听到风声,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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