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要了炙烤的做法,扯开一条焦脆的腿,鸡身里满满的汁水就淌了出来。
桌上有人牙口不好的话,要煨的多,煨少些香气,可得更入味,更酥烂,鸡肉本就嫩,捶软了又煨,更是嫩得难以形容。
这家店滋味好,就是后院那捶捶打打的响动有些扰人,不过为了美食,倒也可以忍耐。
“快住手,别动啊,别动,使不得,这真使不得!”
荀海正唏哩呼噜的喝着敲鱼汤,不闻耳边嘈杂,只是这说话声惊恐尖利,他便觑了眼边上一个白白胖胖的男人,男人此时缩手缩脚蜷在凳上不敢动弹的,像极了一粒糯米团。
对面那人荀海有些眼熟,此时正哭笑不得,道:“我说邱书吏,谁人在饭馆行贿?那江少卿虽是我家姻亲,可更是个铁面无私的,风口浪尖的,我是脖子痒嫌命长啊?”
邱书吏放下手脚,看清了他展开的帕子里不过几粒碎银,留着结饭钱的,这才重新扯下一条鸡腿嚼吃。
江星阔转身要看看这是他哪门子姻亲,一露脸,惊得邱书吏喷了一嘴的鸡肉,那人嫌弃的跳出来掸衣裳又擦脸,瞧见江星阔和岑开致忙行礼,原是邹家的管事。
邹管事和邱书吏很相熟,岑开致见他来近旁行礼,忽问:“那年打听张屈行贿舞弊,邹家也是托这位书吏办的吗?”
邹管事笑眯眯的点头,邱书吏不知福祸,一个劲的拿白眼飞他。
岑开致失笑,道:“要多谢你。”
邱书吏觑了江星阔一眼,讪笑道:“哪里当得起娘子一句谢。”
“受贿的那个姓张的小吏在临安府结案后就发回原籍坐牢了,我瞧了记簿,上头说他年前出狱了,眼下在什么地方?”江星阔突然提起这件事。
邱书吏愣了一愣,因这人下狱与他多少有些关系,他只怕走漏了风声惹人报复,还真留意过,就道:“小人听说他回慈溪老家去了。”
慈溪是明州下属的一个小县城,江星阔点一点头,又道:“按着当初的判罚,他起码还有三年好坐,怎得就放了。”
邱书吏道:“他家里头缴了一百八十两银子,免了余下几年。”“一百八十两,委实不是个小数目,当初不是都将财产罚没了吗?”江星阔道。
邱书吏又觑了岑开致一眼,道:“小人也不清楚,只是听人嚼舌根,说是他家那口子卖皮肉得来的。”
岑开致听得不舒服,没再细问。
眨眼立秋至,李氏送了信来,问他们什么时候回来,婚事都筹办的差不多了。
江星阔归心似箭,可眼下他与岑开致却不能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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