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过的,小江府真是头一回来,顾念着她的身孕,就那么几步路,两人费的功夫都够个来回了。
“我原也不那么矫情,只是我福薄,这孩子来得不容易。”嘉娘歇在躺椅上,婢女又给她讨要脚凳,将她的小腿搁了起来,慢慢按揉。
岑开致倒不在意这些,嘉娘一路拿着信来,因为向荆方承诺过,所以并没有拆阅,难免有些好奇。
“是关于星阔手上的一件案子,荆大人知道一些内情。”
嘉娘不解道:“那,那还不叫人给江大人送去?”
“你来了,自有人送信去的。”岑开致淡淡道:“他明白的。”
嘉娘越发听不懂了,岑开致便道:“昨夜我遇袭,也与这案子有关,荆大人既知晓一些内情,也脱不开干系,他令你来送信,信中也交代了要你暂居在此,好叫大理寺的人一道看护。”
嘉娘微张着嘴,不知该说什么好了,“那,那他?”
“他定然是寻星阔去了,这案子也该有个了结。”
谎话要说得真,其奥义就是要说真话,只不过这真话,只能说一半,藏一半。
也不知是岑开致的平静令嘉娘宽了心,还是觉得荆方同江星阔待在一块就会安全无虞。
嘉娘还有闲心令人回家取些日常用品,往日的活泼性子渐渐也冒了出来,只是有些不满的嘟囔道:“一个两个神秘兮兮的,连阿沁也不见人影,都忙,就我一个闲人。”
崔姑对嘉娘自然是心有芥蒂的,又觉得岑开致每句话都顺着嘉娘在说,心下有些不解,陪她去小厨房看午膳时,终于忍不住问出了口。
“星阔早间出门,晚间回来,我一早一晚可见他。”
岑开致的面庞在一团浓白的雾气中,米粥的香这样的淡,但又如此的温厚柔和,似能安抚身心上的所有不适。
崔姑点点头,却更是不明白岑开致要说什么了。
岑开致只要了几样小菜,吃着八宝饭是一顿,吃着白粥小菜也是一顿。
两人一前一后走出厨房,“那我若告诉你,嘉娘晚间见不到荆方了,你作何想?”
“只今晚?”
“不是,往后恐怕都见不到了。”
架子上的那些文书卷宗,江星阔想必都看过,一页页折了痕迹的地方都留有一个人的名字,荆方。
一个小吏,只在御史台做些誊写抄录,复核杂算的活计,如此的不点眼,又如此的能耐。
派去明州查赵书吏的随行官员之中有他,前不久去市舶司查施纶的也有他的份。
甚至连岑父的船只出事至张屈科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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