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客,别人用过的杯子也会被沈暮朝洗干净,然后摆到一起,贴上标签,等着别人下次继续用。
沈暮朝在这些方面的讲究和执着,身为沈暮朝的同窗兼好友,陆安是清楚的。
刚与沈暮朝认识的时候,陆安还不了解沈暮朝的“怪癖”,常把胳膊往沈暮朝肩膀上搭,有时还会从沈暮朝的食盒里夹肉吃,导致一看见他,沈暮朝就离他远远的。
起初,陆安以为沈暮朝很讨厌他,后来才明白,并非如此。
沈暮朝只是比别的男子更爱干净。
虽然不清楚沈暮朝的这种性格是怎么养成的,但陆安习惯后也不觉得有什么,他走到一旁的架子边,熟练地找到自己的杯子,倒了杯茶,端了过来。
陆安喝了口茶,接着刚才的话讲了起来,“我刚才出去买烧饼,听说昨天傍晚周尚书和周夫人压着周二郎去了宴国公府。”
“周二郎跪在地上向宴老国公请罪,当着宴老国公和宴二小姐的面,周尚书拿着木棍,用家法处置了周二郎,说是要给宴国公府的人一个交代。”
“一看周尚书拿的是木棍,宴二小姐立即派人找了根铁棍子,没办法,周尚书只好用那根铁棍,往周二郎的腿上敲了好几下。听说周二郎最后是被人抬回去的,一条腿都直不起来了,周尚书打他一下,他就叫一下,像只拔了毛的猪正等着下锅,那惨叫声几条街都听见了。”
说到最后,陆安幸灾乐祸地道:“腿断了,周二郎可要吃不少苦头喽,看他还敢不敢再去欺负纪小姐!”
沈暮朝并不意外,经过前天徐府字画局上的那一遭,周二郎的腿被打断,是必然的事情。
当着那么多人的面,纪云窈又是给周尚书戴高帽,又是指责周二郎乃不忠不义的无耻之徒,事情越闹越大,为了不给别人在官场上攻击他的机会,也为了整个尚书府的声誉,周尚书是一定会“大义灭亲”给出一个交代的。
见沈暮朝不说话,陆安奇怪地道:“暮朝,你听了怎么没反应?”
沈暮朝薄唇轻启,“什么反应?”
陆安问道:“你不觉得很解气吗?纪小姐的冤屈也洗刷了,以后也不会再被周二郎欺负了。”
沈暮朝“哦”了一声,语气淡淡,“是挺解气的。”
陆安没听出来他话里的敷衍,两眼放起光来,“纪小姐不会再被人议论,我也就放心了,你不知道,前天在徐府,我可怕纪小姐会被那些人欺负。”
沈暮朝放下手里的书,打量陆安几眼,“从徐府回来,这两天你频频提起那位纪大小姐,陆安,你不会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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