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时候大学生比濒危动物还珍贵,他妈是个普通人家炸锅卖铁出来上的大学,没抵住男人风流倜傥的诱惑,更玩儿不过百指绕肠的手段,名节即枷锁的年代,流言非蜚语,是剜肉饮血的刀子。
“你不是总问我们为什么搬离梧桐巷,因为我妈死在了那里,他不敢。”男人语气仍旧没什么情绪,眼神也淡,听起来头皮发麻。
祝染惊愕,确实不知道周家还有这种秘密,心情有点复杂,知道周叔叔年轻时放浪,没想到玩儿得这么过分。
自己过去的问题,明明白白给人伤口撒盐,尴尬地想,难怪他烦。
“别这样看着我,我不告诉你,就是不想脏了你的耳朵。”周乾以手捂住她的眼,到底是半遮半掩,没彻底把那些赤l裸不堪说给她听。
盖在眼睛上的手掌,属于男人特有的粗粝、温暖,祝染很烦,极力想忽视这种触感,忍不住开始胡思乱想。
可能因为常看小说漫画,她有种敏锐的直觉——这个故事的逻辑站不住脚。或许也是同理心太差,生这个圈子,比这更乱七八糟的狗血,不知见过几何,未婚先孕真不算个事儿,作为亲生儿子的周乾有心理阴影很正常,但为什么她爹妈那种见过大风大浪的老狐狸,每次听她问起周叔叔与他老婆,也对此谈之色变、闭口不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