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地撬开她的,一通乱扫。
楼下的长辈还没消停,夏蝉蛐蛐吱哇乱叫,但那漆黑的房间,好似所有的声音都离他们远去,只余下窸窣嘬吻的声音,以及两颗止不住狂跳的心脏,如擂如鼓,仿佛要从胸腔里破土而出。
热烈莽撞,抵不过青年少女的青涩、不得要领,他的唇,齿没个轻重,咬得人直哼,用额头撞他,轻轻地不舍得用力,像跟他撒娇。
甜得他瞬间就想做那烽火戏诸侯的昏君,那会儿就是叫他把天上的星星摘下来捧给她,约莫他也会色令智昏、不过脑地答应下来。
“染染,想不想嫁给我?”
黑暗里,小姑娘的双眼迷瞪瞪地:“想啊。”
尚且年少的周乾,不知含蓄,眼神直白,睨着她不知所措的面庞,眼里的火明明暗暗,一边没停地亲,一边随意、漫不经心地扣住她五指,隔着西装,裤的布料,白腻柔软的细指僵硬、颤抖,任他为所欲为。
过后,小姑娘啜泣的眼泪,比白娘子水漫金还多,兜头给他浇了个透心凉,什么邪/火都浇灭了,抱着哄好久才哄好,没直接碰到,也给她的手洗了一遍又一遍。
自认他的禽兽行为,给人吓得不轻,不由想到他可怜早死的妈,后面再情不自禁,也是自我消受,这会儿瞧她羞恼,恨不得生吞活剥了他,后知后觉回过味儿,当年的水漫金山多半是臊的。
玄关灯光明亮,周乾斜靠着玄关柜,哂笑了下。
男人衬衫扣子开了两颗,还没来得及倒时差,浑身散发着冷淡倦意,祝染被他牢牢扣在怀中,着实气很了,穿着拖鞋踩他脚背,整个人的力承上去狠狠一碾,各个五官都跟着加油助力。
离婚呢,提什么成人礼,谁没点儿过去啊。
这一脚可半点没省力,踩得周乾脚背发麻,他岿然不动,垂眼看她,一脸自我讥嘲:“你不知道,那时候我正是血气方刚的年纪,一碰你就硬。”
甚至有时候,小姑娘遥遥相望,隔老远撅起嘴飞个啵啵,都能让他热血下涌,荡漾良久,更别说碰,要想好受点,自觉离远些。
“……”
祝染震惊,听听这说的是人话?多高冷一个人,什么时候这么直白过,指定被夺舍了,现在是周.厚脸皮大妖怪.乾。
此时两人紧贴着,不说还好,一说她就感觉到不对,顿时浑身不自在,背后狐狸毛一炸,推搡男人的肩,嫌弃地试图离远点。
尽管从小一起长大,顺其自然滋生情意,可就是都还在上学、两人跟恋人一样相处的时候,他也没这么紧凑地贴过她,除了成人礼那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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