惮的匈奴人又一次发动进攻了。
匈奴士兵们穿着黑夜一般的盔甲,从山脉的隘口一涌而出,不一会儿便布满城前的荒漠。低沉的号角划破长空,战局已开,上郡守军拿起武器引弦而战。但,城中百来人怎么抵挡着黑色大海呢?
“野狗要上墙,挡住!小心!”上郡守军喊道,不断挥剑砍断绳索。但很多绳索被砍断,更多的绳索抛了上来。
一个年轻的士兵看着远处的敌人,惊恐地喊道:“看!蛮子抬着云梯来啦!”
“警戒!匈奴人进攻南墙啦!”秦国将军急急奔下烽火台指挥作战。火炬照亮了城下的黑色怒潮,罗列起的长枪像森林一样惊人,他们簇拥在低矮的南墙,上郡守将霎时间又陷入了新一轮恐惧之中。
咸阳来的军队前来为上郡解围时见到的就是这样一副景象,落日西沉,城墙的影子不断向东扩大,光影像白昼一样消失在地平线的彼端。守军倚着城墙休息,他们的长剑已经布满缺口,盾牌伤痕累累。
“如何。”景项站在那,看着城墙下一片狼藉的情景,援军的到来让已经濒临崩溃的上郡每一个守将都长舒了口气,比久旱逢甘露还要激动,几乎每一个人都热泪盈眶的,他们完全被岩止的人单方面的虐了一顿,毫无反抗能力。
景项身侧,一个身材矮小的侍卫就站在他身旁,每一个秦将心理都在犯嘀咕,那位小哥小胳膊小腿的,又黑又瘦,到底是怎么当上陛下的近身侍卫的?真的确定是他在保护陛下而不是陛下在保护他?
怎么陛下的侍卫身上没有佩剑,反倒是陛下手里正拿着一柄剑?
不过也许真人不露相,露相不真人,这小兄弟看着矮小,说不定身手绝佳,竟然连兵器都不必带了,别看人生得又黑又瘦脾气又不大好,说不定赤手空拳能百万人中取敌将首级呢?要不然陛下怎么会把他带在身边?
如此一想,秦将们便对那小兄弟露出了一副钦佩不已的神色,只是碍于这位生面孔的侍卫兄弟似乎不大好打交道,无人敢与她扯闲。
轻尘黑着脸站在景项身旁,身上穿着侍卫的衣服,原本白皙的面庞也被锅底灰抹得黑乎乎了,看不出本来的面目,唯独那一双黑如濯月白若素云的水眸时不时闪过一丝不耐,震慑得那些议论她的秦将猛地打了个哆嗦,于是看着她的目光就越发钦佩起来了,果然是高手,只一个眼神就气势非凡。
景项好笑地扫了眼黑糊糊着一张脸的轻尘,她的表情如何全都掩盖在那团锅底灰下了,反倒无法让人辨识
“这可算是冲冠一怒为红颜?”景项覆手而立,一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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