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吗?如此迫不及待地要见我?”不同于容和的声音响起,低沉悦耳,暗含着几分揶揄。
容和稍稍正了正色,正儿八经地朝岩止俯身行了个礼,似笑非笑地退了出去,出去时,还十分厚道地向守在外面的士兵叮嘱道:“离远一点。”
“呃?”那两个士兵一脸错愕地盯着容和。
容和银灰色的眼睛一眯,笑意更深:“有些事情不是你们该听的,王正和里面那位重要的‘客人’商议要事。”
见容和说得煞有其事,两名士兵顿时对他肃然起敬:“还是容和大人想得周到。”
容和满意地点了点头,今夜王少不得狠狠教训一顿自己的老婆,自然会发出一些该听得不该听的声音,干柴烈火撞到一块也不容易。
容和潇潇洒洒地走了,那两名士兵也果然听话地离得这座帐篷远了一些。
唯独帐中可怜的轻尘一脸无辜地坐在那,与岩止大眼瞪小眼,岩止幽深的眼睛定定地看了她一会,终是没什么表情地扫开了,看得轻尘好生失望,她日思夜想的这张面孔,待真的相见时,两个人为什么会是处于冷战状态呢?
轻尘当真好生无辜,完全不知道岩止发的是哪门火。
岩止之所以挪开目光,纯粹是受不了轻尘那样可怜又无辜的表情,分明是她胆大包天,竟敢舍他而去,为何此刻看来,倒像是自己欺凌弱小,该遭天谴呢?
“岩止,是我不好……”轻尘有些讨好地看着岩止,然后扭了扭身子:“你能不能先帮我松绑?”
岩止没有理她,他的眼底犹如深海中卷起的龙卷风一般,不是发怒,而是唯恐失去了她。
轻尘与岩止朝夕相处了十多年,即使再木讷,但也毕竟被岩止悉心调教了这么多年,倒是开了不少窍,自然知道岩止并不是个心软之人,他残酷而又冷漠,但是唯独对她是真的发不了狠心的,轻尘如此也算是无耻了,竟有些仗势欺人的意味,仗的是岩止的势,欺的自然也是他。
“可是我饿了……”轻尘扁了扁嘴,神韵之间,颇能看出完全是向银小子学的。
岩止依旧绷着脸,却还是悄无声息地叹了口口气,轻尘一阵欣喜,谁知岩止并没有要讲她松绑的意思,只是大发慈悲地在她面前坐了下来,亲自拿起那柄小银刀切下几块肉,一口一口地送到轻尘嘴里。
轻尘十分乖巧地送一口吃一口,打蛇随棍上:“岩止,我手疼……”
岩止皱了皱眉,见她得寸进尺,便知她已吃饱了,便将食物往旁边一推,顺势就要起身。轻尘一急,知道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