茶来。
然后时间就这样一点一点,悄无声息地滚啊滚啊滚了过去。
以至于顾家二徒弟真的怀疑了,旁边这位到底知不知道,自己媳妇再不治就真的会彻底咽气。
以飐瞟了两眼自己的大师兄,暗地又咬了咬牙,“之前走的时候顶多算江湖中的有为少年,现在可好,打眼一瞧就直奔有为侠士那儿去了,还是前途无量的那种,真没天理。”
于是就在顾以飐偶尔瞟向顾以澍,但后者完全不睬他的状况中,又过了大半个时辰。
顾以飐只觉得屋子里原来还轻松的气场,不知为何慢慢僵硬了起来,不觉暗暗骂娘,终于一忍再忍,二忍三忍,三忍没成,先开了腔。
“喂,你存心的是不是!”
旁边的顾以澍一脸茫然地应声转过头去,“叫我吗?”
看他那副装傻的模样,以飐气得牙痒,“废话,难道是老子发癔症自言自语?”
顾家大师兄这才【炫】恍【书】然【网】大悟似的,叹了一声,“我一直在琢磨,听说有位‘老子’在摆谱,听说这位‘老子’非要在下哄,我思来想去也没想出这位‘老子’到底是谁,这才明白,原来,‘老子’就是师弟呀。”
他说话故意把“师弟”俩字跟所有的“老子”都说得特别重。
这话传回以飐耳朵里,有说不出的别扭,可又说不出究竟哪里别扭,只能全凭感觉地回嘴。
“怎么,老子不可以是师弟吗?”
顾以澍浅笑。
“笑什么,谁规定我不能自称老子了?”
顾以澍点着头浅笑。
“还笑,难道一定要没头发了才能叫老子?”
顾以澍抿着嘴十分赞许地点头。
“别笑了,混江湖就是要自称老子的!”
顾以澍立刻敛容,很是正经地“嗯”了一声。
随后,顾以飐便挫败了……“老子”这个词从此在自己心里就成为阴影了,顾以澍算你狠,你从小到大毁了我不少东西,现在就连“老子”也被你毁了。
顾以澍见面前人切齿不语,倒也不再矜持,直接问道:“许久未见师弟,听以桥说师弟为出外游学了,不惜留书出走,不知时至今日可学有所成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