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师兄这样的语气责备还是隐隐觉得委屈。
看着站在自己面前低着头的以桥,以飐一阵心疼,瘦了一圈,怕是一直没有吃好睡好。这丫头从小就是这个脾气,有了不顺心的事就把自己闷起来,赌起气来谁劝也不听。
低着头的以桥根本没有注意到以飐的神情,只是想来想去,事情变成这个样子自己有撇不开的责任,每想到这儿就自责得要命,现在更是不敢直视被惊动来的师兄。
头顶传来师兄依旧严厉的声音。
“我问你,师父告诫过你什么?”
以桥一凛,头垂得更低。
顾黎为人不羁于常理,可唯一一次正正经经训斥以桥,甚至动了家法门规却是跟今天同样的情景。
以桥微微攥紧拳头,声音似不可闻地答道:“于无知之辈……药甚于毒。”
“大声点。”
“师父教训过,与无知之辈,药甚于毒。”
只这样一句,以桥努力噙着的眼泪就流了下来。
***
那还是以桥十岁的时候,以飐刚刚跟顾黎学了一年的药。以桥觉得他略识药性就总在自己跟前显摆,心里总有些气鼓鼓的。
有一晚大师兄做了宵夜让她给以飐送去,终于被她逮到以飐偷懒,居然读书读到周公那里去了。
她心想难为大师兄还担心你用功辛苦,便想教训教训这个大懒虫。正好看到以飐手边摆着一罐写着“无忧散”的药水,想起正是中午以飐跟自己提过的他新调配的安神入眠的药,便一下倒了半瓶在夜宵里,倒完才招呼醒以飐看着他笑嘻嘻地吃了个精光。
她暗中偷笑,看你这下还不一觉睡到日上三竿,误了早课让师父好好收拾你。
果然以飐误了早课,只是不止是早课,还有接下来的四天。
那四天吓坏了顾黎、以澍,更吓坏了以桥。
那一段时间以飐都在以身试药,顾黎原以为是他试出了什么事情,平时弄出个小病小灾倒没什么,可如今人事不醒却不知是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