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药,只烧房子算是轻的,要是他人还活着,我也一块烧!”
顾黎正在屋子里边叹气边写着什么。
“师父,你写信给谁呀?”
顾黎停笔把桌上的几个信封塞进了她手里。
“我师父的,祁诺的,还有好多你认识跟不认识的。到了那边替我问好……”
“师父,就算你写了信,我也不会去找的,我可不想在那边也不安生。”
好了,这样就算都见到了,可以走了。
“哎,灏哥哥,你怎么会在这里?”
以桥忽然看见了井灏气冲冲地闯进了院门,抓起她就往门外走。
忽然间,已经微青的天色又重坠黑暗,仿佛永夜一般,连原本抓紧她的井灏的背影,也被无尽的黑暗一点一点吞噬。
“要去哪里?我不要再继续走下去了……我想要休息……”
抓着她那人却丝毫没有停下的意思,反而大步跑了起来。
“不能停下来!走下去……走下去……”井灏的声音在她耳边催促。
以桥却本能地抗拒,“我尽力了……可已经没有路了……”
那声音忽然尖厉起来,已经听不出是谁的声音,却好像搅着极深地痛苦,不依不饶地一遍一遍重复。
“走下去!走下去!你看光就在前面……”
以桥每一次想放弃,那声音就凄厉几分,刺痛她的耳朵,比身边的黑暗更让人无法忍受,驱赶着她一次又一次软弱的辩解。直到她跌跌撞撞绊倒在黑暗的尽头,指尖在最后一刻触碰到了尽头的缝隙,她碰到了那丝最微弱的光,声音终于消失了。
眼前是大团大团的雾气,刺眼的白色晕眩着时远时近。
水……水?
以桥甚至还没完全睁开眼睛,就感觉有温热的东西,从她干裂的口中滋润进撕裂的心肺,身体被折磨到了极致,她甚至无法分辨出味道,就一口一口全部吞了下去。
可没咽几口就又剧烈地咳嗽起来,一呛一顿扯着她像要痛进骨头里。
“慢点,别急!”
是谁在说话?不是灏哥哥了吗?
以桥勉强睁开眼睛,周围的事物模模糊糊慢慢地映进眼里。
“这是到地府了吧?”
为什么地府里有茶碗,有被子,还有……师兄?
“唔……果然到地府了……”
“以桥,喂,桥丫头!”
“师兄,你别喊了,我为了爬到地府,差点死了……”
“不许睡了!”以桥忽然感觉自己耳边的声音跟之前的不一样了。
床边的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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