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情绪起伏过大,奔窜逃跑,他也很疲惫,但看夏瑾还在灯下阅读,他自知身分差异,也不敢睡。
「你不去睡吗?」夏瑾头也没抬问道。
「我等老爷休息后再睡。」扶苏心有自知之明,即便夏荷华说人人平等,他是受聘僱的小廝,哪有主子没睡,自己先睡的道理,然而,瞌睡虫找上他,眼前的夏瑾身影也开始模糊,逼得他用力捏着大腿,颇有悬梁刺股的气势。
「司令,你醒醒。」
意识中忽然出现其他杂音,似有人在叫唤。
「叫不醒司令,怎么办?」
「麻药早该退了啊。」
「再试试看,我去请副司令和教官过来。」
不一会儿,闕扶苏的脑海里响起低沉熟悉的男嗓,「闕扶苏,都几点了,你还睡!起来晨跑十公里!」
闕扶苏倏地睁开眼睛,甚至张口喊:「是,教官!」
他一说话就发现自己的喉咙痛得不像话,然而,眼前模糊的视野逐渐清晰起来。
眼前围绕着一脸不快的吴芙、偷笑的苏哲及冷脸的德国军官。
德国军官是他在天津武备堂的总教官约翰,扶苏一脸茫然,不明白约翰为什么会出现在天津。
约翰看出闕扶苏的困惑,不高兴地说:「我来帮忙吴将军练兵三个多月。本来今晚想约你喝酒庆贺你升官,没想到你为了一个女人把自己搞成这副狼狈的样子。」
闕扶苏才意识到自己前一刻在哪。
顾不了约翰和吴芙的怒气,闕扶苏看向苏哲,嘴唇蠕动「夏荷华」三个字。
苏哲看了吴芙和约翰一眼,尷尬地说:「不好意思,两位让让。」
两人往旁边挪,闕扶苏立即看到夏荷华闭着双眼躺在他不远处的病床上。
「荷华还没醒?」
闕扶苏喉咙痛,只能以气音和唇语表达想法,苏哲读唇语,答道:「醒了,但是看到你这副悽惨的样子,哭了一阵子又睡着。」
闕扶苏狐疑地问,「我哪里悽惨了?」
苏哲没好气地调侃道:「哪里悽惨?我给你找面镜子照照你就明白了。」
吴芙忍无可忍,怒吼:「去拿纸笔来,让这个哑巴自己写!」
约翰安慰吴芙道:「他的手烫伤,就算写字我们也看不懂。」
苏哲安抚吴芙,「不要紧,我能帮他做翻译。」
「做个屁翻译?你时间多?北京那边不必守了?我有叫你回来吗?」
提到苏哲擅离职守,吴芙火气不小,像把机关枪扫射,「那你乾脆辞职来当他的看护,帮他把屎把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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