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个多月,德西送给她一颗鑽戒和那栋洋楼。
他说她是他在这个国家的妻子,她做戏的笑脸僵了僵。那个晚上开始,她在他的威士忌添加大量的阿芙蓉,威士忌的泥煤味和高浓度酒精味遮盖阿芙蓉的气味,三个月后,消息传来,德西死在火车站外的长凳上。医师相验,吸毒过量,心脏衰竭。
不过三分鐘,她垂眸平铺直叙说完了德西之死,甚至下意识省略那些被凌虐的细节。
她不敢知道闕扶苏的反应,但他却抬起她的下巴,他的神情很平静,眼神很温柔。
「对不起,小姐。」
夏荷华眼泪夺眶而出,心知果然连闕扶苏也不能接受她杀人的事实,但闕扶苏哽咽道:「是我不对,回来的太晚,没有好好保护你。」
夏荷华泪眼矇矓,没料到闕扶苏是这个反应,唯独闕扶苏心底知道他自己未能守住当年立下的誓言,才让夏荷华沾染鲜血,背负杀人的心理负累。而她杀的人本就该死!
「小姐很坚强,做得很好。德西害你在先,死有馀辜,这件事就此揭过吧。以后有我在,你再也不必害怕了,我会保护你,不会再离开你了。」
他的嗓音真的很难听,但说的话却撼动人心,夏荷华闻言嚎啕大哭。
但一哭嗓子就疼,一急就咳,又呛又咳,闕扶苏吓得帮她拍背递水,忙乱了一阵,那些情绪便连同眼泪、咳嗽声消失得一乾二净。
两人相顾无言,夏荷华的坦白是为了让闕扶苏放弃,却没想到闕扶苏认为那是求救的信息。
夏荷华捫心自问,心底深处的确期待一个能够完全接受她这些不堪的人,而她希望那个人是闕扶苏。
闕扶苏似乎看透了她,直接告诉她,他就是那个人。
或许世界上还有更多会接受她的男人,但他偏要佔得先机,再也不放手。
「我可以抱抱小姐吗?」闕扶苏忽然说道。
夏荷华怔了怔,有些害怕。
即便闕扶苏说德西的是已经过去了,但德西在她心底留下的巨创尚未康復,因此,当她成为西桑后,每每接触过男人,即便只是手指碰触,都让她噁心反胃。
她迟疑恐惧,闕扶苏已然缓缓挪动过来,轻轻地展臂,搭在她的腰上,却未触及她。
他的双眼清澈,未曾沾染一丝情慾,和那些渴求西桑的男人不同,还在等着她的回应。
他极有耐心,笑得温柔,带着一丝委屈,「小姐,你还记得吗?当年我们搭火车离开上沪前往天津,总是你自己拱进我怀里抱着我睡,让我很安心……」
夏荷华思绪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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