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们体贴,将祸水引到自己头上,护士的手里刚好有孟萌的病历本,他大致瞟了几眼,情况分明。“这位先生,病人正在进行阑尾切割手术,手术室需要安静,您有什么不满的,术后我可以承担全责。”
“你是这儿的管事的?”季北吊儿郎当,为给叶休宁这个面子,他深刻用神态表示了自己的不满,“我要见人!要是不让我见我女神,万一要是……啊呸,这个责任你担当得起吗?”
叶医生清俊的面容上浮起领悟的笑意,“这位先生,你该不会以为,切除阑尾是要命的大事吧?”
真是,关心则乱。
被这么一说,季北先是一愣,继而整个人窘迫了起来。难道不是么?
刚才吃海鲜来着,吃着吃着孟萌突然大喊肚子疼,面白如纸,掐得他的手背关节处一片淤青。他确实被吓坏了。怎么听他们的意思,没什么大问题?
都动手术了,还不严重么?
季北尴尬地在门口踱来踱去地逡巡,而匆忙坐出租赶来的南橘也终于在第一时间推开了千笠寒的病房门。
直到看到他侧躺的身影,南橘才发现自己好像隔了三秋没有见过他。
温隽,苍白,优柔而迷人。在听到响声的瞬间,他睁开了疲倦的眸,安静的黑瞳里倒映着近在眼前的南橘,她已经跪坐在了他的床边,双手捧住了他的,满眼心疼和愧疚。
“你,难不难受?”
不知怎么,他突然觉得有那么一丝委屈。在这一刻被无休止地放大数倍,倦懒的声音轻得宛如有形无质的烟,“你不是,不要理我了么?”
“是我不好,我错了。”南橘已经想不起来自己为什么要跟他赌气了,还赌气了这么久,觉得在此刻精神委顿的男人面前,自己一切的恼怒都显得幼稚,早该翻篇了。
冰凉的手探上他的额头,炙热的触感让南橘险些哭出来,“好烫!你跟我说实话,到底难不难受?”
他正想回答,然而疲惫得只来得及掀了唇,她又连珠炮似的放出来:“有没有好好打针,有没有好好吃药?要没有把自己照顾好?”
看他这副病容,就知道没有,南橘更自责了。
她埋着头,看不到病床上的人因为她的问句而怔愣带笑的模样。千笠寒从记事起,很少生病,即便真的病倒了,身边也没有嘘寒问暖的人,他从小,就努力不让自己沾染上病魔。健康地活着,那些相干的无相干的人,才不会打破他一个人生活的岑寂。
习惯了一个人,所以即使感冒发烧,也独自在深夜里难眠地忍受。
可是看到她泪水充盈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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