搭机返回美国的航班上咏心若有所思的翻阅小品诗集,那是杨松伊珍藏的书籍,上面画满了线条,还有杨松伊的点评及随性的诗作,见字如见人,让咏心焦躁的心渐渐安定下来,好像杨松伊此刻就陪伴在她身边,正巧她翻到莎士比亚所写的一首诗刚好与现状有些吻合:「我与你相离,在春季,那时是辉煌斑斕的四月,妆点整齐,为万物注入青春气息,阴鬱的土星开怀而笑,与之一齐跃动。但任凭群鸟婉转,或袭人香气飘自气味色泽各异之花朵,我也无法感觉任何夏景,或从它们生长的多彩山坳将其摘下。我毫不惊叹百合之洁白,或颂讚玫瑰之深红;它们徒有甜美,徒有悦人之形貌,不过是描摹你,你是所有的典范。只是冬天彷彿仍在,而你已远离,伴我嬉戏的这一切不过是你的影子。」她感觉些许惆悵。
回到美国后,咏心就马不停蹄地坐车赶到医院,她知道妻鸟一直与人通话,像在与人报备什么,声音刻意压得很低,但咏心的耳朵很敏感,再低的声音她也听得见,只是她不想去猜想其中的可能性,她放任自己的思绪在慌忙的城市中漂流。抵达医院后她没有到病房而是先到主治医生那里询问母亲的病情,主治医生顾左右而言他的态度让她有些不悦,她沉默地转身走到病房,脸色随着步伐越加沉重,直到她开门看见应公路的笑脸,她感觉某种东西正在内心崩解,尤其见到近卫也在病房时某种情绪正在蓄积能量以等待爆发的时刻,她还是恭敬地道:「母亲!」
「咏心你来了?刚好秀磨过来,他真是贴心的孩子,知道我生病就立刻过来关心,有他的陪伴,我感觉也好多了,性格善良的人就是讨人喜欢。」
咏心不是没看见近卫瞧她时那种双眼发亮的神情,像孩子看见喜欢玩具时的表情,可她只想知道现在到底是什么状况,她的安静让她整个人显得距离感十足,不只近卫察觉到,就连躺在床上的樱公路也敏感的察觉到了,樱公路看着咏心冷若冰霜的面容让她想起自己的夫婿,咏心很漂亮,家族里许多见过咏心的长辈都说咏心像她,不断称讚咏心是十足的美人胚子,美丽又有脑袋,是家族的荣光,长大后肯定不得了,比起樱公路家重男轻女的忽视,德大寺家对咏心更是偏爱,这让她稍感慰藉,至少她不是孤军奋战地对抗樱公路以男性为首的沙文战场,但她也知道自从咏心和那个姓杨的交往后就变了,咏心不再是那个任她摆布而不敢说不的傀儡娃娃了,变得有主见,懂得适时表达自己想法的人了,这个改变令她觉得不安,所以她必须做出一些反制,她必须抓回主导权,否则她会全盘皆输的,即使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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