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娘见谅。”
“都奇可汗周车劳顿一路辛苦了。来,赐酒!”立时就有捧着酒盏的小童上前来,为都奇的酒杯里斟满酒汁。
“多谢陛下!都奇特意带了西蒙古的舞伎来。还请陛下多多指教啊!”都奇坐到皇帝下首的矮桌后,向在位的亲王、重臣点头示意。紧跟着一拍手一列穿红衣薄纱的女子鱼贯而出,都是肌肤略黑,身材高挑,满头扎着细细长长的麻花辨,灵动的腰肢舒展有度,衣袂飘飘伴着马头琴,羌鼓时而高亢时而苍凉的乐声满场飞舞,于跃动的灯火中撒落点点幽香,惹来一片屏息。
“哈哈哈!”皇帝抚掌大笑,“卿家故里的舞伎果然绝妙啊。”众人也由惊叹中回过神来,纷纷拍掌叫好。
“皇上谬赞,我蒙古不过蛮荒之地,怎比得过中原人杰地灵?”他言语虽然恭敬,神情里却是有一丝自负与不屑。眼光一转嘴角含笑扫了一眼叶紫。
“蛮夷小技!”叶紫于嗡嗡地嘈杂里捉到了一个几不可闻的声音。不禁好奇转过头去瞧。
身边的矮桌后坐着一位绯红锦袍的男子,手中轻摇一把紫檀柄的折扇,面露不屑。
感觉到叶紫的目光微微转过头来,好笑地盯着她。
“五哥!”朱檀小小声的抱怨。
“哟,现在就护着了啊!都说十弟你眼光挑剔,原来……真是不敢恭维啊。”周王朱橚语带调侃。
“嗯,我也这样认为!”朱檀也似模似样的转过头,盯着叶紫的脸,自动忽略她眼中的怒火,伸手揽了揽叶紫的肩头,笑着说“可是我喜欢!”
周王一付真受不了的神情,不住的抖肩做寒冷状,惹得叶紫也笑出了声。
又是一阵乐曲响起,隐隐的还夹杂着战鼓声声,“好戏终于来了。”朱檀伸手取下一串葡萄放入叶紫手中,眼睛望着场中央,顿时神采奕奕。
顺着朱檀的眼神望过去,不知何时厅堂中央搭起了一座宽阔的舞台,一名身着暗红和墨黑为主调的战衣的舞伎,手持短棒,头上却戴了一副呲牙裂嘴可怖的兽形面具,一出场就散发出一种诡异的气势。
“咚!咚!咚!”苍凉雄浑的战鼓声越敲越响,舞伎轻挥手中的短棒,似指挥又似应战,行云流水般进退维谷,每一步即凝重大气又轻盈灵动,叶紫只觉手心都是冷汗,这是什么舞蹈竟是如此震撼人心?
狰狞的面具下没有遮住的圆润的下巴和姣美的双唇,出卖了她的主人面容俊美的真相,丑陋与优雅、狰狞与安详就是这样奇妙地镶嵌糅合在了一起,却没有任何突兀感,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