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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兰楚亦,你没事吧?你那脸色也太难看!”
“啊……可能有点着凉吧。”
兰楚亦微微青黑着脸色,尽量表现出没什么关系——头晕,恶心,发冷,全身沉重和酸痛,像是整个人被压得喘不过气来。
他开始还能若无其事地上课,可是到后来连意识都开始恍惚,像被笼罩在一团漆黑的低压雾气里连眼前都是昏暗一片,脑子里浮现着小时候发烧被捂在被子里透不过气,食物中毒连胆汁都要吐出来,第一次也是唯一一次练武后全身极致的沉重和疼痛——那些相似的痛苦轮番被回忆起来然后发现现在的感受就是那些全部的轻度综合体——
“——楚亦,课不要上了,我带你去药房。”
莲见忽然站起来,半是强硬地把兰楚亦从座位上拉起来,“夫子,可以吧?”
“啊——快去吧。”
也怪那夫子是个胡子花白的老头儿,眼里只有诗文书卷,根本没注意到下面座位上学生的情况。
兰楚亦现在根本没什么开口的力气,更别提拒绝了。被莲见半搀半扶着走出课堂,似乎只是这样站起来脸色都变得更青,一阵阵晕眩和恶心。
或许是因为上一次爬墙时的经验,对于莲见的搀扶他倒是异常放心,几乎全身的重量都放在那只搀扶他的手上。此时的莲见坚决稳重而又有力地把他扶出课堂的样子,竟让满堂的人都生出一种……此时的莲见,是那么可靠的感觉……
这个……只是错觉吧?
课堂里的一干学子面面相觑一下,最后一致判定——嗯,是错觉!
莲见他其实只是想逃课而已吧!
书院里有专门的药房,也有精通医理的夫子轮值。一般的病便在书院里医治,是不下山的。
莲见一开始还扶着兰楚亦,可他走三步恶心晕眩一回,要到什么时候才能磨蹭到药房?
他干脆一把把他扛起来,反正现在兰楚亦就算想开口抗议也开不了口只能脸色更青地挂在他肩上装尸体。
踢开药房的门,莲见把兰楚亦往床上一放——
“怎么,今天轮值的是你吗?”
“你有什么意见啊?”夫子云方正盘腿坐在床上偷吃酒酿圆子——如今酒是没了,只能这个来凑合了。他举着碗往旁边闪了闪,免得被砸到。
“他怎么了?”
“这个不是应该我问你吗——你是郎中。”
云方不甘不愿地放下碗,吧兰楚亦扶正——身体的不适加上莲见不怎么温柔的对待,兰楚亦已经开始意识模糊,冷汗直冒脸色青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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