棠的大红袍,将就喝吧。”
程映棠接过,抿了一口,奉承道:“哪里哪里,比我们禄棠的茶叶强多了,香气扑鼻。”
她就势要坐在一边的椅子上,但关煜宁不让,“别,那是病人坐的。”小心过了病给她。
诊所里有关煜宁暂时的住处,干净整洁得程映棠不舍得坐。
她挨着床边,哄他说:“当时不来找你是怕连累你,毕竟我是逃出来的,又和你有关,找你不就是在害你么。”
“那后来也不来。”关煜宁低声补充一句,说罢又嫌自己语气软,倒像是在和她撒娇耍赖。
“后来我怕你不愿意和我们这些人扯上关系,毕竟青帮做的也不是什么正经买卖。”
关煜宁不想让自己显得太过斤斤计较,但总忍不住,埋怨的话顺嘴就说出来了,“现在倒不怕了?这些日子程堂主的名声我可是听了不少,人人都说你口蜜腹剑,油嘴滑舌。”
他情绪越是翻涌,程映棠觉得越有把握,“这么说,关大夫还去打听我了?”
“你的事,想不知道都难。”
“那除了这些,还知道些什么?”她问。
关煜宁不由得想起贺梦笙,这几日他总去天乐班,听见贺梦笙嗓子有一丝不对劲,便总想着是不是昨晚程映棠去找了他,晚上折腾太过,连嗓子都叫哑了。
“我去听戏了。”
“关大夫也喜欢听戏?最喜欢哪一出?”
“喜欢天乐班贺老板的拿手好戏,《王宝钏》”
说这话时,关煜宁侧头看程映棠,格外不悦。
程映棠笑着搂住他的胳膊,“提他做什么?”
“你晚上不去会佳人,却来见我,怕你包的粉头要吃醋。”虽是阴阳怪气的出腔,但他还是舍不得推开程映棠的亲近,僵坐着听她调笑。
“他吃不吃醋我不知道,关大夫听着倒像是吃醋了。”
“程堂主的醋我可吃不着。”
但程映棠惯会哄人,她贴在关煜宁的耳边,轻声说:“吃得着,那档子事上,我可就伺候过你。”
热气像是喷在关煜宁的腰眼上,又麻又烫,他分外不争气地塌下腰来,接着程映棠又说:“你那儿不想和我叙叙旧?”
关煜宁低声骂一句,“我就知道,你是个色胚。”羞恼之余,他又急切地吻上程映棠。
他早忍不下去了,夜夜都做梦想她,今晚她又故意来撩拨,他怎能不上钩?
不知过了多久,平整的床面被翻腾得一踏糊涂,关煜宁的长袍马褂被扔在地上,身上不着寸缕。
程映棠的旗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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