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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这种人吗?我这种人怎么了?我不配吗?你比过了吗你就知道我不配?」他双手插在口袋里,懒懒地睨着俞绍洵,语气听不出丁点火气,可连环砲似地说话方式,让裴夕晚晓得他定是生气了。
路岁安生气时一贯如此,语气毫无起伏,骂人不带脏字,只阴阳怪气的一句接一句,让人听了生气还无可反驳。
「打游戏怎么了?我打游戏能代表国家,能打出世界冠军,你能吗?你除了比我们多读了点书你还能干什么?」
「说我们垃圾,你以为你又算个什么东西?自以为聪明却跟个傻子似的被人当枪使,但凡你多用点脑鱼油都不至于大卖,连身边人是什么样都看不清,白瞎了一双眼,瞎子都比你眼睛雪亮,就你这样还想当牙医,你用什么替人看牙?导盲犬吗?」
「还想着跟我们比。」看着被他气得脸胀得通红的俞绍洵,路岁安嘖了声,刻意挑着眉问了他一句:「你也配?」
俞绍洵张了嘴,半天没说出一句话来,脸色十分难看。
见状,路岁安回以他轻蔑的一眼,懒得再搭理他,只偏头去看裴夕晚,问她走不走。
裴夕晚没有多想,点了下头,也没再多看对面站着的两人,跟在路岁安身旁转身离开。
将走近眾人前,裴夕晚小声地向路岁安道了句谢。
路岁安没有看她,默了片刻才轻哼一声说:「谢个屁。」语气算不上好,裴夕晚却忍不住笑了,心里的那点鬱气也一点一点散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