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清楚每每这种时候她爸妈的歉疚也是再真实不过的。
无声地叹了口气,她说:「好,我会再跟岁岁联络。」
电话那头裴母松口气似地又安抚了她几句,然后才在同事的唤声中急急忙忙掛断电话。
结束通话后裴夕晚有好半晌没有换过姿势,她垂眼盯住早已转黑的手机萤幕,心里的烦躁怎么样也挥之不去。
她后知后觉的意识到,原来有些事情即使不期待、即使经歷过许多次,再次碰上时依然会唤醒从前的记忆,让本该毫无感受的内心一下子充斥许多记忆里的滋味。
又僵坐了片刻,直到萤幕重新亮起,弹出讯息提示,她才缓缓吐出一口气,勉力忽视心里的不舒服,换了个姿势后点进讯息,给打算与她约时间碰面的路岁安回讯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