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也知道不能偏颇,所以让她提出证明。
「我一直很习惯把作品的想法与构图记录在素描本里,所以总是随身带着,偏偏就在那天,我找不到它了。」
她没什么朋友,也甚少和人谈论作品想法,大多时候都记录在素描本中,也会在上头记下日期,所以儘管晓得这点证明可能很是薄弱,老师提起的那一刻她还是第一时间想起了它。
可她却弄丢了它。
而她唯一与对方谈论过作品想法的人,恰恰就是吴珈敏。
「后来老师分别跟我们谈过,我……说得不好。」现如今再回想,裴夕晚依旧觉得懊恼,她当时太过慌乱,周围人看她的眼神让她每天都活在恐慌之中,压根儿没办法静下心来釐清思绪。
吴珈敏提出了她的证明,从作品的初步构思到最后成品,所有记录明明白白记在电脑中。
档案开设的比她早,还保留了每一次修改前后的档案与草稿,再加上当时呈现出来的作品模样比她完整且出色,就连后来各自阐述对作品的构思说明时都比她清楚。
裴夕晚自己也知道,当时那番说词听在老师们耳里大概就像剽窃而来,还说不熟悉,特别可笑。
「可我就是不甘心。」始终平淡诉说往事的女孩子,到这一刻,才像是终于有了情绪起伏。她咬着牙,语气带上一丝气愤,「只有她知道我的构思,她明明也清楚那是我先想到的,却将我的想法据为己有,心安理得承受所有人的讚赏。」
「我知道在这方面她确实比我有天赋,但那是我的东西啊,她怎么能抢走我的东西呢?」
「所以我一直解释一直解释,哪怕只有一个人也好,希望有人能够相信我,陪我找出她抄袭的证据,可是……」
话说到最后她声音渐小,没有把话说下去,但姜朔光已然听得明白。
可是最后依旧没有。没有任何人相信她。
姜朔光不由得冷了脸,一贯的好脾气在这一刻荡然无存,他有点后悔当时这么轻轻松松放过了王若蔓。
事情过后的现在还能说出那些难听话,当时指不定说得有多伤人。
目光落在低垂着头,重新安静下来的裴夕晚身上,姜朔光深呼吸了口气强压下脾气,缓过了以后才缓缓开口。
「早知道她们当年委屈你,刚才厕所前我就该多说她们几句。」大掌轻轻落在她头顶,他偏过身子微弯腰看她,神色温柔,语调轻缓。「没事,以后有我呢,我相信你。」
我相信你。
这四个字他说的那么轻,隐含的力度却大的在她一贯平静的心湖里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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