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岁安勾起唇讥嘲一笑,确实是脾气上了头,不管不顾的就想说。「知道小时候我跟表姐最常玩的游戏是什么吗?是数你们一天当中会说几次同样的话。」
「到现在我都还记得,说过最多次的是『等下再说好吗』,其次是『现在没空』,再接着是『自己去玩』。」
「但你们说了那么多次,却没有一次真的做到听她说。」
「看,所以后来,表姐再也不等了。」
其实何止是裴家人,就是路家父母,在他小的时候,也是一年到头忙得不见踪影。
从有记忆起,路岁安最常待的就是裴家,最常陪在他身旁的是与他同样没有人陪的裴夕晚。
他都没有捨得责怪她在当时没把事情经过告诉他,他们有什么资格?就算是长辈、是哥哥,也不可以。
这些话他说得很慢、很轻,可落在其他人耳里,却犹有千万斤重。
裴睦言被他堵得无话可说,裴母的眼泪更是掉个不停,就连路家父母,听他说这些话都跟着受到了些许衝击,垂眼反思自己过去那几年是不是太过疏忽家中两个孩子了。
一时间,谁也没有说话,气氛异常凝重,只有裴母不时的低泣声。
如此裴夕晚反倒成了最平静的那个人。
她叹了口气,给路岁安使了个眼色让他闭嘴,抽来几张面纸替妈妈擦眼泪,一边低声告诉她,她不是不想说、不愿意说,而是当真不知道要怎么说。
「是我们的错。」拉下她替自己擦泪的手握在掌心里,裴母摇摇头。
儘管很早以前,她就意识到问题,也反省过,却是直到今日,听路岁安直白的告诉她这些话,她才晓得原来过去那几年,他们曾忽视过她那么多回。
路岁安说的没错,是他们总让她等,才会让从前那个爱笑、爱说话的小女孩,从此以后再也不愿意等了。
「晚晚,以后不会了。」握着裴夕晚的手的力道微微使力,裴母红着眼眶,语气认真地说:「以后你说什么,我们都会听,所以你若有什么事,一定记得跟我们说,好吗?」
这样的承诺是裴夕晚没想过的,大抵是从前父母食言过太多次,让她下意识就没法相信。
可对着妈妈,她还是乖乖应好。
就当是再努力一次看看吧,反正她也不会再失望了。
裴母怜爱地摸摸她的头,正想再说话,刚才被迫闭嘴的路岁安忽然又开口了。
「大阿姨,表姐还有件事没跟你们说呢。」
无视于裴夕晚带着怒气却丝毫没有攻击力的目光,路岁安嘴一张,三言两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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