帮我阿母开药吗?刘產婆跟我说,要吃药肚子才会消。」
医生给了蓝安淑几粒药丸,「但看来要让你母亲吃药也不是那么容易……」
「我会想办法的。」
医生和刘丰昭相偕告辞,刘丰昭给了蓝安淑情意深长的一眼,「如果需要帮忙,随时找我。」
蓝安淑赠以感谢的微笑,接着回到自己的闺房翻箱倒柜,终于找到几个阿母向送子佛祈求来的药水瓶子。之前看阿母把这水当成开水在喝,她偷拿了好些藏起来,免得阿母喝太多。
她把药瓶里的内容物倒掉,冲洗乾净,将医生给的药磨成粉,放进那药瓶里,带到蓝高铃兰的房间。
蓝高铃兰又在阵痛了,不适地蜷缩着身体。
「阿母,我请阿满去拿了一些送子佛的药水,要让你生產顺利的,我先帮你感谢送子佛,等一下餵你吃。」
蓝安淑拿几个药瓶对着神像跪拜,姿势虔诚。
蓝高铃兰不疑有他,乖顺地吃下药。又一次阵痛之后,她便彻底放松,进入梦乡。
那药就像是出神入化的魔术师一般。
睡梦中,朝阳逐渐走成暮日,蓝高铃兰的腹部也逐渐消下去,没有婴儿诞生,也没有胎盘排出,那胀大如球的肚子便凭空消失了。
蓝安淑一直守在床边,目睹了这一切,庞大的空虚与失落袭捲了她。
她一个旁观者都有这么痛的感觉了,更何况是阿母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