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来自荐枕席,因为家中下人清理了一波,更是恼人。
“将军,您要是不想回去,我跑一趟,就说户部留将军验看军粮,反正回去了也是吃冷眼。”
亲兵是知道这事的,燕家是前朝遗族,有给家生子背上刺字的习惯,军中洗澡就是那么一回事,不少军中兄弟都见过,奴代主从军这事不少见,心思灵的怕是早就知晓,但见过的十几年交情的兄弟了,他也不太遮掩。
燕南疆摇摇头,拍拍亲兵肩膀,“总还是要回去一趟,不然外人说闲话,这里不比西北,被有心人盯上就不好了。”
亲兵垂下眸子,颇有些不忿的说道:“都怪那个燕二爷,将军都三十好几了,还没说上一房媳妇,人家好人家的姑娘一听将军家里有妻,就没下文了,想好好处处说明情况都不成。”
燕南疆颇为好笑,“行了,我都没急,你们急什么?你要是不想跟我回府啊,找个地方下个馆子,钱算我的。”
亲兵吞了吞口水,他虽然经常说京城这不好那不好的,可京城的馆子是真好吃,就是太贵。
燕南疆素来没什么排场,也就是在西北的时候小心些,到了京城天子脚下,随行的护卫也就留在了军营,燕家看门的下人盯了半天才算放人进门,暗暗在想这哪儿像个大将军啊。
原身是被毒死的,姚浅自然不敢在燕家放下心,她仔细观察了一下平时和原身交恶的几个二房小姐,初步判定这几个人应该没有嫌疑。真正下了毒的人,看到她活生生的进门,第一反应应该是惊疑不定,而不是一脸厌恶。
姚浅不着痕迹的收回目光,燕家夫人身边的丫鬟引她去到座位上,和平常差不多,主位偏斜一点,十分符合燕芊大房嫡女的身份,然而姚浅落座,看了看四周,立刻明白,这座位头顶正对吊悬的蜡座,桌上鱼尾点席,算是最好的座位里面的最坏。
但是姚浅对这个座位却是满意得不得了:因为她旁边就是燕南疆!一个人吃饭的习惯是不会变的,如果燕南疆真的是顾天倾,哪怕他变成了个秃顶将军肚臭脚丫中年大汉,她也还是可以靠着一顿饭的时间认出他来!
怀着一点期待的心情,姚浅安安静静的坐在座位上,倒是燕家夫人看了她好几眼,见她不再像以往那样哗众取宠,眼里露出些许满意的神色的。
燕家同样单传了好几代,燕家老太爷去世之后,燕家老爷燕承坐上了家主的位置,当初也是他做主从一群家生子里选中燕南疆代替燕二爷上战场的,照他的话说,这小子眼里有狼性,能成事。
结果事成大了,为了不犯下欺君之罪,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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