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漪房冷笑了一声,砰的将茶碗丢在旁边的杯口上,咣当一声响,眼珠里满是厉色。
“担心,她担心什么,她从小在花家长大,从来就不曾和太子见过面,她如何会担心,何况太子又不是受了什么重伤,不过是有些心事,关在书房里几日,她如何就心急到非要去东宫的地步?”
翠儿这下不明白了,“那娘娘还……”
漪房粲然一笑,声脆而娇,“咱们这位未来的侯府夫人,可不是寻常的人,就连皇上都对她心存顾忌,可想而知城府之深。她初进宫的那日,本宫用言语刺探拿捏她,她怒极气极,面上也没有露出半分颜色来,今日不过是就为了要去东宫,就这般惶惶,你说本宫怎么能不成全她。”
翠儿顿时明白了漪房的意思,这是要故意将人放去东宫,看看背后有什么阴谋打算。
想通了这些,知道漪房早有防备,翠儿就不再多言了。
翠儿却不知,漪房之所以让花飘雪过去,还因为心中的一点执念,想着不管夏云深见了这个妹妹是发怒也好,还是其他也好,总是会从书房中走出来的,否则,这样一个活生生的人,再在书房中困下去,总会出现一些不可预期的问题。
漪房的心中极其矛盾,她一面知道现在夏桀正大肆除掉夏云深的党羽,期盼着夏桀能够早日真真正正的成为一个君王,而不是处处受人掣肘,可是另一面,又因为心中对夏云深的愧疚,希望夏云深能够振作起来,至少不要输得那样萎靡不振,浪费了他多年苦熬出来的心血。
这样的想法缠绕在漪房心中,直到听宫人们说起太子已经多日居于书房而不出,漪房也有些明白,夏云深这样的做法,和他不顾一切前去望龙山脚下救她而她却不肯给他一点回应的事情有关。可她就算知道,又能做些什么呢。叫一个花飘雪去,算是她唯一能做的一点微末的事情了吧。
漪房的心里,涌起深深的叹息,她和夏云深之间,没有情深意重,却有缘浅如薄雾轻纱。不仅如此,还有阴错阳差的命定。
她在窦侯府中,为了靠近夏云深这个人,苦练十年技艺,一嗔一喜,每一步走动的姿态,每一个浅笑的回眸,每一次眼波的流转,她都是按照自己苦心打探来的消息刻意修习的,为了迎合夏云深喜欢瘦腰女子的习性,她甚至炎炎夏日的夜里,也绑着厚厚的束腰带睡觉,将自己的腰肢变得盈盈不堪一握,走起路来,如同弱柳扶风。
没有想到,到了那日的大寿,来的人,不仅仅是一个夏云深,还有一个夏桀。夏桀看出夏云深对她动了心,也是为了显示她的绝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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