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狎妓而将其撤职查办,以府城军的小将杜仲年补上,十五日前,北朔的藩镇使被你用驭下不严的罪名贬去做了县令,这一次,你用的人,是礼部的司仪官荣昊。”
“好了,这些人的调动,本就是皇上临走前就安排好的,你如今要怪我,怀疑我滥权,我也无话可说。”
漪房看到窦祖年脸上的神色随着她的话,一寸寸灰败下去,心中略微不忍,本没有接着往下说了。可窦祖年这样强词夺理的辩解,彻底激发了她心中的愤怒!
“皇上走的时候,的确是有意要调动这些人,这些人,不是掌管吏部,就是掌管粮仓重地,亦或是兵权来源之处。可是,该撤换的你撤换了,原本该顶上的人,你却没有按照皇上的吩咐做事!”
漪房望着窦祖年乍露仓皇的脸,忍了又忍,还是道:“薛庆,荣昊,杜仲年,这些人都是谁,不是瑞和的娘家子侄,就是窦家的远亲,还有月容那边的人手,看起来,这些人的关系似乎都是隔得很远。素日也和你,和窦家都无大的纠葛,甚至和蜀国公府以及伯爵府都没有大的纠葛,可你不要忘了,大哥,皇上这么多年来,在先皇留下的掣肘下,在夏云深的逼近中,还能将朝局掌控在手里,对各种步骤行动都可抢占先机,凭借的,就是他手下那批能将任何消息都收揽在怀中的暗卫。你以为,皇上既然能将朝政托付给你,能将我和儿子托付给你,他会不给我留下半点凭仗!”
窦祖年闻言,脚下一晃,看了看漪房亮的惊人的眼,那身上骤然散发出的气势,竟是视他如死敌一般,顿时觉得半生辛苦,都不过如此,心灰意冷的坐倒在了椅子上,以手捂面,半晌,才低低笑着道:“也对,也对,你从小就比我精明,比我能干,我近日这番做派,的确是逾矩过分,你没有直接说我有某产篡位的心思,已经是留情了。”
漪房嘴唇张了张,心里酸涩难言,她知道,自己的这个哥哥一向是疼她的,做出这些事情,也不过是想将更多的权利集中在手里面,不过是不相信夏桀,担心这场战过后,若是夏桀将来担心窦家的权势,就会在宫中另立后妃来压制她,到时候,云天的太子之位,也会摇摇欲坠,整个窦家,也会危险不已。
然而,人的欲望是无止境的,当那么多权利的诱惑摆在面前的时候,人的心,往往很难控制。
就算是她自己,这一年多以来,在京中帮着夏桀处理政事,大权在握,也会有志得意满,心旌动摇之感。她急切的想要处理好一切,安排好一切,带着云天去和夏桀团聚,陪着夏桀度过最艰难的一段时光,这其中,也不乏她担心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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