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无父无母,做了丫鬟却可以任性胡铱誮闹,就算犯了错,却依旧能得到宠爱。而有的人哪怕生在皇家,已经处处小心,可明明没有错不在他,却要背负诸多罪过。
旁人都说,父母因他而死。可他并未想要出生,也并不知道他身边被安排了细作。母亲薨逝时,他才是个刚出生的婴孩。父亲中毒时,他才刚五岁。他的出生,他的所有吃穿用度,身边所用的所有人,都是被旁人安排的。他哪里能知道身边藏有细作,会在他送给父亲的糕点里下毒?为何要将这么些天大的罪过,都怪在他一个人身上?
怎就没一个人为他辩白几句,为他气,为他怒,为他恼,为他争,为他盘算,将他护在身后?
“其实能得姑娘一二分的用心,就已够暖心了,也该知足的……”郭妈妈说罢,就笑着忙去了。
彦桓双手捧着汤,却没有应声。
这边程锦一将珍珠扯回屋里,还没来得及说什么,只想起前世珍珠的死状,就先落下来泪。珍珠被吓得不行,也跟着哭道:“姑娘,姑娘我错了,是我这些日子胡闹,惹了别人来笑我,让姑娘为我伤心了。”
程锦哭道:“你竟还知道自己胡闹,会被别人笑。早先我们院里只有几个人,你就算胡闹些,大家也都纵着容着你。可如今人进得多了,怎么还这么胡闹?如今被人咒着难道你我心里好受么?”
珍珠忙哭着劝:“流月姐姐也是玩笑,并非咒我,我不在意的……”
程锦咬牙恨道:“我却在意的!你的命也是能拿来玩笑的?”
珍珠听着,也觉得心里发酸,只挨着程锦身边哭道:“姑娘,我以后再也不胡闹了,我错了。”
程锦摇了摇头,哭道:“是我错了,我一味宠着你护着你,反倒害了你。你这样好一阵歹一阵的,将来要是离了我,你可怎么好?”
珍珠忙小声哭道:“我不离开姑娘,我一直跟着姑娘。我就是就觉得姑娘跟先前有些不同,虽不知道哪里不同,但总觉得变了。不似先前那么好强,也更周全了,而且做事也更厉害了。原本姑娘是记挂着顾家小侯爷的,说要嫁进最好的门户,让谁都不敢再看不起咱们。但一会儿,又看上了简大夫。现在简大夫也不管了,竟又给小侯爷去治伤。姑娘不是这样反复的人,我心里不自在,怕姑娘当真不是我认得的姑娘了,哪天连我都不要。又有个什么都比我好,更讨人喜欢的珊瑚。我这些日子才……”
程锦没想到珍珠竟看出了这么多,独自想了这么多。程锦止不住的心疼,将珍珠揽在怀里:“是我这些日子忙乱了,疏忽了你。你要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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