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年用得弓,都好好留着,偶尔还会用一用。我早年养过的马,便是如今不骑了,也想养着。不要说他们好不好,就算不好,只凭着一起打拼过来的情意,他们若不妨碍到我,怎么好轻易藏轻易杀?”
程锦轻轻抚着彦桓的背,低声安慰:“别气了……”
彦桓咬牙道:“阿锦,我只是恨。我只有这一点点好的,他们都来糟践。我只这一点任性,想要干干净净地只跟你在一起,他们都不容。”
彦桓说着这些话,他恼恨他恶心他不甘,他往常都是独自忍了。但如今因有程锦在身边,他红着眼眶,最后竟是露出了极委屈的表情,像是一只被过路的陌生人强摸了一把的猫儿。委屈对于外人是全然无用的,也只有在程锦跟前,他才有委屈的情绪。
程锦见状,也觉得彦桓怪可怜的,一时间所有规劝的话都说不出了,只得起身抱了下彦桓。
彦桓忙回抱住程锦,他的脑袋搭在程锦的肩膀上,深深地吸了好几口气,方才缓下劲儿,抬眼对程锦低声道:“依我们如今的处境,顾家还是要用的。他们既然送了个人进来,我们也不好推。若是推了她,他们再送别的,我们再推,反倒让他们生了异心。我会吩咐府中上下,还依旧叫她顾姑娘,只做客好生待着。若是顾家好意思来问我对她有没有收用,你就说她的事都是我来安排的,你如今有了身孕,许多事都已不管了。他们要是来问我,我这边倒比你好给回话。不过,我想他们也不会细问究竟如何。
彦桓想了想,又道:“我既然不好再任性,往后遇到这类的事,你都一律收着吧,免得别人倒说你不贤良,我这边再另做安置。只是那个人,不许她进咱们歇着的地方来。便是她进这个院子,也只让她进到堂屋坐着,着人留意着她。那顾家在这个时候匆忙送来这么个人,他们做事又毛躁,也不知道他们查没查得清楚她的底细,你能不见就不见。只听那个名字,阴阴?就不得不防。”
程锦低声道:“这事其实也跟顾茵茵没有关系,她不过是顾家送过来的花瓶子,万事也由不得她。”
彦桓抿了下嘴,先是极不情愿地点了下头,但到底难免迁怒:“她若是个懂事的,我们养她个几年,是能为她另谋份前程。若是她不懂事,那也没法子了。我与你都被人如此欺辱,想要干干净净地在一处都没法子,哪里还能管得了她?她不见得有我吃得苦多!我把她弄成别家借顾家送进来的探子,想要离间我们和顾家,把她先毒死了,就说是她服毒自尽,顾家也说不出来什么,或许还得感激我一回,并断了往后继续送人的心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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