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自顾自地发呆,从来不考虑听众的心情。
就是因为这样,我才总是只说给我要杀的人听。
他们都听得很认真,而且你不能小看人死前的智慧,又是我能得到惊人之语。而无论他们的身份是贩夫走狗还是修士大能,临死前也就那么几种反应,破口大骂、沉思不语、跪地求饶或者念念有词地忏悔。
我遇见过死前像是哲人一样的小孩子,也遇见过死前痛哭流涕地求饶的修士,可见智慧、灵性这玩意儿跟年龄实在没多大关系。
“也不是不能理解他为什么这么做,起码现在我理解了。”我叹了口气,“要是以前的我站在这里,一定什么都不会做。我以前,包括现在,一直觉得自由是最重要的。像是那种二选一的题目,尤其是‘火车开过来,一个小朋友很听话,在火车不经过的那条轨道上玩耍,另外五个不听话,在火车要经过的那条轨道上玩耍,你可以变轨,会不会变轨’的题目,我从来都说我不管,我没有那个权力。”
修士们默默地听着,有人能听懂我说的是什么意思,但绝大多数都不知道。
这道题选什么都是错,所以我什么都不选。我觉得做一些关于这道题的讨论也很没意思,生命难道是数量可以衡量的吗?一个人的生命就一定小于五个人的?又或者规定有多重要?让一个人的生命大于五个人的?
“那时候我真天真。”我说着,竟然笑起来。
生命不能用数量来衡量是多么天真的想法。
其实从道理上讲没什么错,就是太天真,太理想化了。这道题其实可以这么出,稍微改良一下,就假设一个环境,一方是一个人,一方是一万个人,二者只能够救其一,或者让数字再悬殊一些,一方一个人,一方是一百万人……救谁呢?
难道去救那一个人?
虽然数字差距变大了,可是道理是相通的啊。
以前的我一定会觉得自己没有权力,某种程度上说也是一种逃避。
明明小朋友们自己都做出选择了,本来去考虑要不要变轨,就是受了“五个对一个”的影响。
我又叹了口气,觉得自己这个时候还东想西想一些有的没的真是够了,随后从兜里抽.出我的刀。
妈的。
我他妈还真就是有这个权力。
这动作引起了高度警惕,于我对峙的修士们也做好了应对的准备。我捏着刀,觉得这次我惯用的武器实在不太趁手,这么小一把刀和几个人打还好,现在这么多人一起上,还是用剑合适,剑气一扫一大片……
桃木的刀鞘突然融化了,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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