划出逃的对不对?但出逃总要有个人接应……说说吧,那个接应你的人呢?他是谁?”
“……”缄默,单薄的身影不禁为司凌夜灼灼视线逼迫退去一步。许是因为过度紧张,嗓音吐出的字眼都是干巴巴扎人“没有。”
“没有?”
司凌夜‘啪啪’抚掌两声,届时有宫人将一只死去的白鸽呈递上来。
奴歌垂眸看向那断气被捏死的信鸽,当下瞳孔紧缩。
“十五子时北门———速应。”
他一字一句念,读完之后,将纸条抖落在奴歌眼前“你的字?”
“不是。”奴歌别过头去,嘴硬道“我手已残废,不可能再写字!”
狭长的眸子缓缓敛下,不辨喜怒,亦不再多言。
修长的指尖放开,那张窄窄的纸条届时随风被吹到奴歌脚下。
“你丧子心情抑郁,朕可以理解……你若是想要出宫散心,朕可以派人同你出去,但……不得不承认,你今日私逃之举,令朕失望。”
听到最后‘失望’二字时,奴歌心凉半截,而对面的卿别云,则逐渐扬起唇角来。
“夜,如今虽然宫内起火的殿宇都被烧了大半,但是因奴歌妹妹事出有因,念在她近来丧子备受打击的份上,这责罚便……”
看似求情之言,明里暗里,都是在提示司凌夜问罪奴歌。
“按照风渊律例,应当如何处置?”
司凌夜询问之声刚过,其身后便有史记文官应声站出,一板一眼道“纵火实乃大过,祸及君王更是不可饶恕,当诛九族。”
“我没九族。”人已被逼到绝境,奴歌不禁反笑起来“这世上但凡有血缘关系的,都死了。”
文官届时弯腰接话道“那便处以极刑,凌迟,以儆效尤……”
“废去其修为。”司凌夜抬手挥退文官,视线不其然一扫,看见奴歌指缝间滑出的刀片,冷声“此乃后宫之事。且先交于皇后处理吧。”
“妾身,领命。”
卿别云矮身,规规矩矩行礼,唇角弧度则是越勾越大。
…………
“一子废棋,说吧,你想怎么死?”
翊坤宫内,历来用来负责私下处死不贞妃子暗室内,卿别云漫不经心吹着指甲,斜眼睨视被反剪双手跪在地面之人。
“一剑?”
“太便宜你了。”
“我死了以后,你可以再千刀万剐。”
“那样的话,有多疼,你又感受不到。”
“如此说来,你早就有所准备了?”奴歌扬眉,蓦然冷哂“那你还问我做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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