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干果盒子里抓了一把杨梅干,坐在门口的凳子上倚着门廊隔了那道木栅栏看着辛家,她是才起来,但从辛老爹开始吆喝起,辛家到这会已经干了快两个时辰的活了,辛家的染坊不大,有一个大师傅,五六个小徒弟,被辛老爹叫起开始,吃饭、骂人、干活,声音没停过。加洛然后就看到了昨天与辛月儿成亲的那个要饭的何允柯。
何允柯正笨手笨脚地搬一筐刚收来的靛草往染池里倒,在加洛看来都是一件简单的事,何允柯硬生生是把一半的靛草倒到了池外,撒了一地。
加洛见辛老爹站在那台子上又生气又心疼地看着那些掉地上的靓草,辛月儿正好背了背篓从外面回来,辛老爹立刻将他那瞪何允柯的眼睛转到了罪魁祸首辛月儿身上,辛月儿赶紧放下背篓,跑去把何允柯掉地上的靛草捡起来往池里放。
辛月儿没想到何允柯真的是个百无一用的人,力气活不指望了,手不能提肩不能挑的,早上辛老爹吩咐他与两个小徒弟去挑水,从水井到家不过几十步路,他就硬没挑回一桶水,还洒得到处都是;那染布的技巧活就更指望不上了,他压根就不知道染布是怎么回事,不知道穿在身上那些不同颜色的衣服是染出来的;染坊里的大师傅、小徒弟就象看怪物一般地看着何允柯,然后再用万般同情的眼光看着辛月儿,辛月儿赶紧抢了出门收成麻和白麻布的活,一回来又遇着了这一幕。
拾完靛蓝,辛月儿一**坐到地上,只有一种感觉那就是想哭,想到要跟这样的人过一辈子,她就更想哭。
何允柯从来自负甚高,琴棋书画、诗歌唱和在那圣安怕也没几个人是他对手,只恨自己生不逢时,没有赶上一个好的年头,可以跟着何慕枫弛骋缰场、挥戈南北,一直是一个让何慕枫看不上眼的公子哥,五年前反何慕枫,他并没想过要当一个皇上或者是手揽大权,他一是因为加洛,更多却是想让何慕枫对他刮目相看,最终虽是英雄气短败给了何慕枫,本以为一死也算了了不长的一生,结果何慕枫没杀他,让他为祖宗守皇陵。
五年不是个短的时间,何允柯消磨尽了雄心,却还是没有消磨掉那颗高傲不为何慕枫认可的心性,甚至觉得何慕枫没有生双慧眼,不识他这颗珠子,也不知从什么时候,不洗澡不换衣不梳头,再后来知道离皇陵不远有这么个手机镇,便天天来喝酒买醉,得过且过,入赘到这辛家,除了憎恨何慕枫,更是委屈了一夜,他也准备破罐子破摔了。
何允柯是准备破摔了,但那辛老爹却不管他愁肠百结、哀怨满腹,也不管他夜里睡那硬硬床板、蚊虫吵闹的不适,也不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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