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趟长差出得究竟是为了什么都不知道!
旧日宅邸虽仍然大致保存了从前的样子,但既为行宫,规制自然大不相同,随行文武官员虽大多都安置在了各处,但诸如陈善恩陈曦这样的皇子皇孙。却都留在了行宫之中。章昶因为是勋戚,皇帝又在此前令其为行人司行人,正八品。乍一看以二甲头名传胪任八品官仿佛是低了,可除却一甲,如今大多数进士都还在吏部等着铨选,他此次又留在了行宫之内,自然是人人殷羡。而皇帝在住进行宫之后,又连发诏令给镇守辽东的辽王陈善嘉、镇守开平的睢阳伯章锋,令仍镇原地。不用赴京。然而,还不等一路奔波的他歇上一口气,这一日傍晚,一个风尘仆仆的人便赶到了行宫门口。
“杜中?他急急忙忙从京城过来干什么?”
听到被自己留在京城监察文武百官并皇族宗室的杜中竟然赶到了北平,皇帝顿时异常纳闷。然而,杜中毕竟是他当初挑中行此密事的精干人。思量再三,他还是吩咐了宣进。然而,等到杜中踉踉跄跄进了屋子跪下行礼之际,看着人形容狼狈的样子,他仍然吃了一惊。
“你这是怎么回事?”
杜中那天被王凌一脚踹晕,脑袋撞在墙壁上昏了过去。待到好容易清醒过来,他却发现自己虽还是在燕王府,可四周没有一个人,分明是自己被人遗忘了。他挣扎着爬起身整理了一下衣衫匆匆离开的,却险些在二门处撞上匆匆而来的皇后傅氏和太子妃章晗。得知王凌竟是要早产了,他自然吓得魂飞魄散,赶紧想了个法子通过内线从侧门离开燕王府。
他甚至连家里都不敢回,直接躲在燕王府附近等着动静,得知王凌生子母子平安,他虽松了一口气,但仍生怕王凌在皇后和章晗面前告状,思量再三便到金川门附近等着开城门,第二天一大早就启程上路,一路换马不换人,赶到京城的时候衣衫已经看不出本色,而脸上脖子上的那些擦伤自然看上去更加凄惨了。
“皇上……”杜中手足并用膝行上前,待到皇帝面前几步远处方才停下,又磕了个头方才开口说道,“皇上,臣是星夜不停地从京城赶到北平,这才的会是这幅样子。臣得报代王谋反,周王亦谋反,且两王皆私通都司军官,意图发兵袭行在,对皇上不利,所以丝毫不敢懈怠!”
尽管连夜赶路,但杜中知道自己这些年养尊处优,恐怕是不可能达到那些信使日夜行八百里的速度,如果东宫陈善昭警醒些,应该也有奏报送到了,于是他瞥了一眼皇帝那皱眉的表情,使劲吞了一口唾沫,这才又使劲碰了一下头:“臣知道皇上英武盖世,二藩逆谋必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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