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那些狰狞的想法,完全被掩盖在其淡薄的面容之下。
“其余药材可准备妥当?”瑞玉公主屈肘半躺在美人榻,身后的宫人将一只崭新的千金毫笔置于案台。
“回公主,一切备好。”
“明日酉时,你带着药炉一个人来,还有,”忯月话语一顿,“太子治疗过程的个中细节,如果敢向外界透露一个字,我不介意手上多染一条人命。”
秋岁似有预感地抬眸,公主右手拨弄着一串长命锁,市井中最普通的样式,一看就年岁已久,与榻上女子以及这座宫殿格格不入。
如果细看,不甚纯净的金锁背面,刻着“岁岁平安”,是一个女人对孩子最简单的祝愿。
忯月捕捉到少女眼中一闪而逝的恨意,她不但不在意,还很欣赏。
愿意暂时蛰伏的烈犬,往往也最听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