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书房走出来,于走廊的尽头, 看到了一身孤寂,靠在白色墙壁上的江致知, 他眉眼低垂, 侧脸也是冷峻的。
天色已经接近了日暮, 光线昏暗, 一切似乎都在变得暗沉下去,夕阳最后的余晖洒露出的一点点光晕,打在他冷峻的侧脸上,男人漫不经心的转过头,视线正好与她碰撞。
男人眉眼倦怠,身子懒散地靠在墙上,双腿交叠在地上,黄昏的光影将他的影子拉得很长。
江致知微微抬眸,他感知力向来都较为敏锐,能够感受得出晏宁此时此刻的情绪都是低沉的,男人皱了皱眉头,声音平静,听不出什么情绪来:“眼睛怎么这么红?哭过了?”
“……”在走到这里之前,晏宁已经去洗手间压抑住声音哭过,又用水将脸洗净,她自以为掩饰得天衣无缝,可是在他面前却无所遁形,还是被他一眼看透她哭过的事实。
晏宁连忙将头低了下去,又摇摇头,避开江致知的眼睛道:“没事,你别瞎想,就是进了一只虫子而已。”
她语气很平静,就像什么事情都没发生过一样,但声音却能听出沙哑的感觉,江致知不是傻子,自然能听出来她是在掩饰,他眉睫轻颤,用手扯住晏宁的手腕,将声音压低道:“是不是老头子欺负你了?我过去找他。”
“没有。”晏宁拉住江致知的手腕,纤长的睫羽微微翕动,她比方才摇头的幅度又大了一些,紧忙否认道:“没有,你爷爷没有为难我,他人还挺好的,就是和我聊了一些事情,我感触有点深,仅此而已。”
凭心而论,江野是真的没有为难她,对待她的态度也很好,她之所以会把眼睛哭肿,还是因为他讲了一些与江致知的事情有关系,否则晏宁也不会控制不住情绪,与江野无关的事情,晏宁也自然不会把理由往他身上扯。
江致知没再说什么,他没再倚靠墙壁,而是从墙壁上直起身子,静默着拉住晏宁的手。
他的手心温度很高,在每一次握住她手的时候,都会给她安定感,在当年她曾那样真挚的仰望他的时候,便是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