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了。
江愁予散漫地抬眼:“有什么事?”
江晚宁倒是乐于和他说一说杜从南的。
她和杜从南在寺庙里接触了几天,觉得他是个有担当又容易害羞的小将军。江晚宁不懂喜欢是什么概念,但觉得他很值得依靠。若能和他结成夫妻是她的福气。
“不知道四哥哥有没有听说过杜二郎,他前些日子从边关回来了,被圣上封了忠武将军。”江晚宁不懂朝廷事务,却也知道他得了的官衔是厉害的,“他和我从小便订了亲事,姨娘说我小时候过家家专管他叫夫君呢。眼下我也快及笄了……姨娘的意思是让我和他先熟络熟络,他又离京十多年回来,不如带着他出去逛逛,多和他接触接触……”
郎君闭着眼,像是睡去了。
江晚宁便不说了,掖了掖被角出去给他煮第二帖药。
当夜江愁予沐浴用的是井水。
井水冽寒,似浸透着月宫的荒凉。
郎君满不经意地拢了拢身上的里衣,混不在乎袒露在外的雪色胸膛。他推开了小窗,任由竹林间凌厉的夜风拍打在身上,尽管身上肌骨因为锥心刺骨的痛感抽搐伸缩。
江愁予像是没有察觉般,终于在后半夜卧在了榻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