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乡人告诉她她爹爹前不久病了,病得挺严重,我想着给凉夏放段长假,让她回去看看。”
二人拥挤在狭窄的方寸中,江晚宁明显看到对方蹙了下眉头。
“病得严重,她过去便能好了?”
比之让凉夏离开,江愁予的个人意愿更倾向于打发些钱财或者派个人过去医治凉夏的家人。毕竟腓腓和府上的蒹葭、白露、冬温等人都不怎么熟稔,那个叫凉夏的婢女虽说是蠢笨了些,然而腓腓和她在一起时笑脸更多,江愁予便不想这么放人走了。
江晚宁不高兴:“父母见到孩子了,总是高兴的。”
江愁予轻哂了一声:“你瞧瞧我。”
江晚宁眼眸隐隐怄火:“你既然不愿……”
“不是我不愿,是我怕你到时候想她。”江愁予讨饶般地抵抵她的鼻尖,“既然你开口要给她放假,我自然不敢有别的意见,更不敢公然顶撞腓腓……”
江晚宁忽觉面热,努力忽视他后半段话。
“还有一件事情……”她轻轻说出过来的第二个目的,“我听说二月十五日是太保嫁女的日子,我不太想出席他们的筵席,多半是千篇一律的……不过太保在御街上举办了灯会,到时候我过去玩儿,好不好?”
第55章
“可宴会上, 别家郎君们皆有夫人作陪。”
她娇嗔:“我就不想和那些人打交道嘛。”
“御街上有宝马香车、奏乐评书,更有百枝灯树和各式各样的才艺表演,里面的哪一样不比在宴会上听达官贵人们夸夸其谈来得好。”江晚宁一耸毛茸茸的脑袋, 把他往逼仄的角落处抵去, “你说是不是,你说呀。”
江愁予无奈地环住她, 笑:“是、是,腓腓说得极其在理。只是三日前太保已托人送来了喜帖,我也答应了他到时候与你一并过去……”
“这种小事怎难得住你。推掉便好了。”
他见她再三推脱,终是起了疑心。
翻掌扣紧她的下颌, 逼迫来的目光灼烈。
他闷声问道:“当真不愿意与我一道去?”
面对着他咄咄而来的语气, 她忽得咬住鲜妍透亮的唇瓣。雪细贝齿深勒其上,带出些唇舌间轻缓又哀怨的喃喃:“京畿女眷们的嘴上功夫有多厉害你是知道的……我的身世在她们眼中不明不白,即便过去了也只会成为她们的笑柄。”
江愁予冷厉的神色这才松缓, 俯身耐心地舐去她温吞坠落的泪珠:“这点你放心便是,有我在断不会让她们……”
鬓边细绒慢慢湿濡, 江晚宁十指扣住他的手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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