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助他脱身,你还真是煞费苦心。那时你被劫持,向刺向杜从南的剑摔去……我忧心你安危,反倒……那时候你中的祝由术也是假装的,你看着我可笑至如此地步,心中必是快乐罢?”
温凉咸涩的泪珠自江晚宁眼眶坠落,被他指尖剔去,含在唇里。
“那晚你的眼泪为谁而流,那当下呢?”
“恐怕也是忧心杜从南罢。”
“郎情妾意,真真不由让人触之落泪啊。”
他的话像是对江晚宁施了法术一般,让她凝固在地,久久不动。
她唇瓣颤抖地想争辩事情的是非,然而杂乱如麻的大脑不能让她说出一句顺畅的话;她试图与他心平气和地谈一谈,然而面对着他文雅面貌后的疯狂病态,又觉无话可说。当黑暗将她的意识拽入深渊前前,是他拉着她的手往小腹刺去,是猩红血液迸溅,烧得心脏肝胆都紧紧缩成一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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围屏后的苏朔嗅到血腥气味,浓眉紧锁。
然而里间却传来江愁予不疾不徐的声音。
“将杜从南押下去,由圣上定夺。”
“郎君,您的身子……”
“我无碍,下去罢。”
杜从南心中更甚古怪。只因为围屏后面的是一位病骨支离的郎君,平日迎面吹风或者受些冷雨便能病个一场,这次怎么就……他是江愁予的近身侍卫,平日的饮食起居一直是安白在打理。顿了顿,他拖着早已昏迷的杜从南下去。
南下后事务繁重冗杂,前有无数官宦士族下来拜帖,后有书房案牍累累。
安白正回绝了一人的拜访,听到苏朔的疑惑,欲言又止地张了张嘴。
个种复杂内情,岂能三言两语道清。
二人并步走着,一齐通往驿站设置的一间暗室。只听安白在前面道:“你有所不知,其实郎君自夫人离府后,便不再服用御医开具的温补药物了……不必如此惊愕地看我,事实确实如此,他一日到晚只用早膳,白日忙于官场俗世,夜里则是不断酗酒……好得时候能睡上一两个时辰,坏的时候几个晚上难以入眠……”
“但你看他,神采奕奕,并无不妥。”
“苏州一带多雨,近几日的天气诡变,你看郎君一次患病的时候不曾有……他腹上的伤口你也无需多虑,不出意外很快便能痊愈。”安白显出一副习以为常的神色,语气却难掩焦虑揪心,“我贴身伺候着郎君,岂会发觉不了他的异常?如何,我能如何?除了眼睁睁看着,怎能劝得动半句?”
苏朔正要问出心中疑窦,而此时暗室的门被打开。
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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