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微懊恼,懊恼自己一口酒都能醉,竟不知自己昨夜被他做了什么、又不知什么时候回到府上。
四方轩窗外鸟鸣声啁啾不绝,莫名觉得扰人,明明不是万物复生的季节,今儿个的鸟鸣声却比任何一个春日都来得吵闹。
江晚宁正要推开窗牖时,被下榻的郎君拥住。
“我给你准备的,你可喜欢?”
触目望去,见攀满绿藤的高墙上,葳蕤茂盛的繁叶里挂满了成百上千只金丝笼。其中关的不乏歌喉动听的夜莺,羽翼光泽的别雉,善于人语的鹦鹉。耳边音浪一声比一声吵闹,江晚宁忍耐地闭了闭目,只觉得整个脑袋都要炸开。
她道:“我什么时候说过我喜欢这些?”
“昔日国公府上,你我能够结缘不正赖于一只莺儿?那时候你成天捧着受伤的莺儿跑东跑西,那时我便感到诧异了,怎么江鹤养出来的女儿,心能软成这样?”见她眼眸黯淡,约莫是被勾起了不好的回忆,他放缓语气,“那只夜莺的事情……是我做的不对。我听冬温说你因此受了不少惊吓,便命安白从各地寻来珍贵鸟禽,你挑只喜欢的,从前之事便不与我计较了罢?”
过往已弥散,杜从南在她眼中又死了,她再也翻腾不出什么水花。
人是要往前看的,与她服个软便算了。
而江晚宁听他说着,只觉着浑身气焰在蹭蹭上涨。
那些面目全非的过往,岂是他弥补一只莺儿便能过去了。
积攒了几日的情绪终于如大坝决堤,江晚宁语气急促地道:“你以为你如此做了,从前之事便能一笔勾销了?过不去的……你对三哥哥做的事,对我做的事情横亘在你我之间,我永远也不会忘……还有杜从南,他因为卷入你我事情中受了凌迟之刑,你、你扪心自问,这两日带我出去……”
“是,这两日我特地择了他的丧期带你出去寻欢作乐。”
在她提到杜从南的名字后,他的面容陡然阴沉下来。
“你要为他落泪,我偏不如你意,偏要看着你强颜。”箍在腰上的掌骨忽然使劲,强势得近乎让她喘不过气来,“倘若杜从南地下有良,他可知道在他的头七之夜,你是怎么得掰着润汪汪的腿承我膝下,你是怎么得一副模样挂我身上哭得泪水涟涟?”
他的拇指碾了下她眼睑,仿佛擦拭昨夜的芙蓉浥露。
“还是说,昨儿被我占着身子,心里头眼里面念着个死人?”
如此直白放浪的话,难堪至她蜷紧脚趾。
她的面颊一阵红一阵白,不敢相信他会说出这种无下限的话。
心头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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