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人平白占了她的身子,却连个承诺都不曾应允她……走投无路下才回来投奔我……她、她竟然告诉我说,这世间艰险男子多数负心薄情,我如今受你这种人庇护,不知是多少人求之不得的……我、我觉得她说的一点儿也不对……我不喜欢她说这些话!”
说到“你这种人”时的语气倏然加重,江愁予眼眸微暗,上下掂掂她的下巴。
雪腮蓬蓬鼓起,她避开来自他的打量。
“她说的不对,那腓腓说说怎么样才是对的?”他的声音逐渐温缓。
“你这种人!”她翻来覆去地使用着自己詈骂时贫瘠的词汇,“像你这种成天作恶的人就应当不得好死,死了之后应该下地狱,举国之人都该一人一口唾沫将你淹死……你对我做的事情罄竹难书,我终其一生都不会让你好过的……”
她愿意开口骂他了,这让他心上闪过一丝窃喜。又捕捉到重点:“终其一生。怎么,腓腓打算这辈子与我纠缠不休了?”
她霎时双眸瞪得滚圆,像是被他气着了似得急促咳嗽起来。
玉山巍巍颤动,苍白唇色沾了血迹后似妖精鬼魅。
江愁予摩挲了下指腹,心火蓦然窜腾。
那日自从她嘲讽他身子虚弱后他便对自己怀了莫大的不自信,且他又是这么一个多疑多虑的郎君,也疑心自己总有一日会因为床笫之事丢了颜面。往日多半是要多服一颗仙丹与她鱼水的,今儿个却觉得自己无需借助外物,也能撑一个晚上。
封上她喋喋不休的唇,堵住那些令人不虞的话。
床帐如水纹层层垂蔓,遮掩住他下倾的身影。
云深不知处里,沉金冷玉的眉宇被水渍汗渍濡湿。
他乌眸微喑,有些自负地想她是不是被凉夏所遭遇的处境吓得有些动摇了,毕竟他予了她安抚尊荣的丞相妻位,允过她一生一世的承诺,奉上过他毕生所得的财产;然而善疑的天性却在一边冷冷地嘲笑他,纵然一个杜从南在他们二人之间翻了页,从前那些过往也不会这般算了的。
江愁予的思绪如履薄冰,正如黑暗里的感官般备受煎熬。
这一次还是他服了软:“从前万般皆是我之不是,腓腓便原谅了我罢。”
江晚宁气息紊乱,阖着粉红的眼皮子说不好,说过去放不下,也绝无可能放下。
然而她很快又捂住脸哭起来,声声娇叱在他不依不饶的动作里渐渐融化。
江晚宁的思绪很是清醒,却听自己用着模糊不成调子的声音崩溃道:“你的挑拨致我与兄长关系不睦,甚至从前因我而加害他,叛君之罪他从未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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