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药物,然而转念想到这东西竟能将他身子调理至如此强悍的境地,微觉怪异, 便不动声色地将其收入袖中。
接下来的几日江愁予都是三更回府五更离开,床笫亲昵时多半能嗅到他身上苦郁的沉木气味, 不过偶尔也会有淡淡的铁锈腥气。自那晚过后, 江晚宁便再没有从他口中听过关于外祖父母的消息, 而她则是整日整夜地囿于这处宅院, 像只无头苍蝇似的向他打听口风, 却常常惹他心生疑窦。
她觉得自己再不能这般下去了。
她总归不能, 死守着他的空口承诺, 一直这么永无止境地等下去。
某一夜里, 她向他提出去府外转转。
对方沉沉的视线似铅块般压在她身上,使得她手心生汗。
“府上玩乐物件儿皆是一应俱全, 腓腓出府去做什么?”
江晚宁睫羽一压, 想着上次灯会逃跑一事让他生了防备, 抿抿唇道:“府邸左不过就是这般大小,园林精致看来看去也会生腻。请来表演的戏班子耍马戏什么的,单我一个人看未免也太冷清太无趣……罢了,若你不愿意我出门那我便不出去好了,总归府上的人都听你的使唤,我做不了主。”
她娇弱且无力,因为清减而大得过分的双目中寥寥无生机。
江愁予指腹抵着她尖尖的下巴,黑眸中转瞬擦过些情绪。
她确实是日渐消瘦了,不论是从蒹葭每日向他禀明的她的吃食来看,还是当下手心里盈盈一握的腰肢来说,都能体察出她日复一日的怏怏不乐。然而对于她要求出府一事,他却颇有些踌躇,毕竟她胆子大到可以在他眼皮子底下偷偷溜走,有过一次前科之后保不准会有第二次。
出自谨慎,他并未一口气答应她的要求。
江晚宁没闹,更没折腾,只默默地转了个身。
直棱棱的蝴蝶骨在昏晦的光线中执拗地沉默着,像是种无声的抗议。
二人之间的关系本就因杜从南一事变得如履薄冰,近阶段凉夏的遭遇好不容易将她开解了几分,她虽然对他不冷不淡、有一句话应一句话的,比之从前见他跟见了仇人一样的状态不知温和了多少,然而此事一出,却说不准是否会再次恶化二人的关系。
江愁予墨眉蹙起,目光寻着光线描摹着她的肌骨,声音有些低哑:“又使小性子了,什么事情不如你心意总给我脸色看……外头人对着我都是恭恭敬敬的,也就你敢这般……此事我虽没允,却不是不能商量。你转过来,好好地与我说。”
起初江晚宁没理,然而后颈被他凉飕飕的齿关咬了咬。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第4页 / 共6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