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东郊看看……”
又怕江晚宁责备,又仓皇地补充道:“奴婢知道夫人怕连累了杜二郎,这才有意不再与他来往。只是、只是杜二郎说二老身子日渐吃不消了,不论怎样夫人都该与他们见面……二郎还说了,若夫人不肯配合也无妨的,他到时候亲自来劫人……”
江晚宁的目光终于挪过来,若有所思地落在凉夏身上。
凉夏浑身一凛,生怕被她看出端倪,只顾埋头垂泪:“奴婢、奴婢是为了夫人好……”
又忍不住地急切催促:“夫人……”
落日西颓,凉夏的眼泪与沸腾的蝉噪密不透风地将她湮没。
她只觉得闷热、心烦意乱,有种想逃离的冲动。
于是江晚宁侧了侧身子,轻轻在窒息的洪流中挣扎了一下。
“我知道了。”
她听到自己只能这样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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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年仲夏,齐国侯府大摆筵席。
席上肴馔纷陈,众人或射或弈或吟诗或作赋,不亦乐乎。江愁予难得卸下一身重任松散筋骨,期间有宾客贺喜敬酒,他难得卖了个好脸色没有推拒,杯杯美酒下腹,却频频显得有些心不在焉起来。随侍的苏朔与熟悉他的人大抵猜出了他的心思,借着江愁予不胜酒力的由头将他搀了下去,前厅的宾客则是交给安白招待。
内院竹声滔然,江愁予一把拂开苏朔试图递过来的手,踩着树影悠悠慢行。
苏朔悻悻松开手,道:“今日府上来宾诸多,属下在人群里见了数个脸色鬼祟的,也不知他们心怀多少鬼胎,便在书房暗室等重要地方多安插了人手。属下干这行这么多年了,总觉得今日有些平静得过分,还望郎君时刻小心些。”
江愁予用鼻音懒懒地“嗯”了声。
二人主仆多年,今日又忙碌,苏朔终于能说上话了。
他搓了搓手,掏不出件像样的礼物,干巴巴道了声:“郎君诞日快乐,以后属下必用心为郎君办事。”
一面幽幽的朱墙,隔绝前厅嘈杂的人声。
纵是江愁予今夜听了数万声“恭贺大人乔迁之喜”、“英才得展,今后步步高升”或者是“生辰快乐”的话术,他依旧置身事外、觉得意趣寥寥。仿佛宾客赠予的连城之物敌不过一碗热气腾腾的长寿面,比不得去岁她画得歪歪扭扭的纸鸢,或是笑语盈盈,戳他眉心戏谑他是颦颦哥哥的模样。
去岁他什么都有,今昔他徒劳无获。
江愁予太阳穴隐隐胀痛,加快了往房间去的步伐。
府上的婢女今日得了赏赐,倶是开心地围在江晚宁身边说笑。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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