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晚宁不堪其忧,寻了各种由头出门为自己博得一丝喘息之地。
布政司衙门的对街,苏州最大的酒楼里。
“这是我们酒楼新制的冰雪冷元子,你试试味道如何。”
江晚宁对桌坐着一明艳女郎,是这家酒楼的女掌柜。她今年也不过是十八芳华,据说是为了供弟弟念书才开了家酒楼以维持生计,不成想手艺好,生意才越做越大。江晚宁喜欢吃这儿的冰饮,一来二去,与她渐渐熟稔。
干冽的沙冰混着丹桂气味下腹,江晚宁惬意地眯起眼睛。
她偎在椅子里:“依依的手艺,自然是天上有地上无的。”
“贫嘴。”夏依依虽与她同岁,做派比之江晚宁不知成熟多少,“你家老爷子替你相看了这么多举人,你就没一个看上的啊?那第二名牧见山和第五名段廷玉可都是从你们家书院里出来的,虽然比不过那姓陆的解元,到底和你们家知根知底的,你嫁过去也放心。”
江晚宁一提到这个就心烦,打了个哈哈蒙混过去:“我外祖父在家中提过乡试解元,他叫什么来着?”
夏依依:“陆之卿。”
“就是他。”江晚宁握着银匙,漫不经心地戳着玉盏中的浮冰,“外祖父说大晋一百年才出了个连中三元的商辞,说这个叫陆之卿的极有可能是第二个。”
夏依依若有所思:“我觉着也有可能。”
夏依依可从不关注这些东西,江晚宁是知道的。
她忍不住睇目而去,打趣她:“好锋利的见解!我们掉钱眼儿的依依是如何看出的?”
“你可别笑话我,这是真的!”夏依依朝她扑过去,二人笑着抱在一团。闹够之后她直直腰身,作着文人的模样负手在身后,文绉绉地仿着那些人的口吻,“据说这揭榜当日,陆解元家中街巷奇景有五。”
江晚宁配合地作好奇状:“为何?”
“琴瑟鼓之,千官聚之,乡人庆之,鸣锣开道,万人空巷。”夏依依沉吟过后,再一叹息道,“闻说他容貌昳丽,揭榜那日我挤破了头连对方衣角都不曾见到,实在是可惜。”
“这也说不准。”江晚宁指尖轻点,勾了夏依依的视线朝对街看过去,“今日是放榜的第二日,布政司衙门到时候会举办鹿鸣宴,此等重才之宴,所有的举人可都要过来谒见主考官员的。”
不消片刻,果真见布政司衙门口排布起鞍马仪仗,不久后文物三魁俱乘马赴团拜谒于台阶之下。一行文武举人无一不是圭璧之姿无一不是金锡之质,其中一个正戏谑谈笑的郎君江晚宁面熟,名唤段玉廷,老爷子在诸多书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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