峨大厦在淡漠余辉中恍惚的像一场海市蜃楼,陆世晖仍望着那些远洋巨轮,码头不远几根烟囱孤寂屹立,向天空喷吐灰白,吐上鬓角染了星星点点,时间啮食他们的年华,悄悄改变了人,改变了事。
心中魄苗却从未熄灭,顽强焚在陆世晖的深处,小心翼翼隐藏着,藏不住,毕竟萧振英知他二十多年。
阖上电脑,他感到一种心跳与颤栗混合的情绪,在过去,还从未有人执行过这样疯狂的计画。
“阿晖,你想清楚了,弄不好......还会死人的。”
***
同一片港湾的白昼与黑夜如此不同。
日落后,黑暗泯灭了纵深,乍看,高楼外犹若平地,好像可以走出去,灯海繁华旖旎,诱人步履其上,一片糜烂色境。
然玻璃窗是锁死的,几年前有小姐跳楼,后来便改了,只能推开三分之一。
“淇姐。”
听楼下说车到,经理忙领两排人赶到大堂,不是核帐日,没想到莫安淇会来。
霍彬没在,一个生面孔跟着,高大的年轻男人。
“淇姐,有什么吩咐?”
“拿那瓶 Ambassador。”
觉她辞色,经理明白,长长久久总有这样的时候,莫安淇偶尔喜欢在店里包间独自喝酒,不受任何打扰。
“先生,跟我这边来吧。”
女人背影转瞬消失在某个房内,没有半句说话予他。
“哎呀哥哥仔,你先在办公室待着吧,还是给你两个小姐陪?淇姊自己的地方,安全得很。”,经理拖走那大约是新保镳的男人,真不懂规矩。
酒送来,莫安淇立刻反锁门,拉开角落一堵暗墙,通往隔壁房,视线映入另一个同样独饮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