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康文在几乎铁证下都能脱困,这点东西连起诉都不够。
莫安淇不明白如今关键时候陆世晖打什么算盘,但他只和傅陞说,让她什么也别做,好好活着。
她是活着,为了求生,几乎死了一部分。
“若没有别的行程,周末的「平安送爱」能来吗?往年莫姐妹一直是我们活动的重要支持者,小朋友们也都很期待。 ”
“我会到。”
他从不称她任太,好像在莫姐妹这三个字里,还保留了一部分真正的莫安淇。
“愿父赐福予你,再见。”,他轻轻微笑,那笑是最柔情的怜惜,亦是最无情的恕悯,是带着光辉的,不属于尘世的爱。
我重罪人,专心痛悔,恼恨我罪,决意定改,恳望吾主,念你受难之功,可怜赦我的罪。
她默念她的经,目送他举伞踏入雨幕,消失在傍晚的流光之中。
良久良久,才注意到另一个男人已来到身旁。
“阿盛,我们走吧。”
***
“先生,还需要什么吗?”,女人跪伏,露出和服领后一小节雪白皮肤。
他挥挥手,雪色退去,轻轻阖上明障门。
长桌上佳肴珍馐一动未动,烟圈徐徐吐出,喧嚣长长久久在另一侧包房,更显此间孤静。
隔壁酒水交陪,欢闹正炽,麦克风调播,又是掌声。
歌音才落,那旋律却在意料之外,一时任仲成顿了动作,忘了指间灰烬烧灼。
烧出了海风的味道,日影暗去,汪洋沉郁,潮湿小渡轮不间断往返港岸与岛屿。
「我心内思慕的人,你怎离开我身边,」
陌生男子低沉嗓音随弦音泄来,令人细细凝神。
「叫我为着你,暝日心稀微,深深思慕你,
心爱的,紧返来,紧返来我身边......」
他望向窗外,风雨歇而复起,急又乱,窗外绦绦的雨中人没有面目,来来往往,红的,黄的,亮的,淡的,稀稀微微。
玻璃倒映中还有他自己的脸,迭着霓与虹,望着另一个雨夜港都。
“大佬,罗秘书到了。”,侍女重开明障,元庆贤让过身后一人。
“任生。”,对方踏入,淡淡招呼。虽然迟到甚久,任仲成仍给出台阶,“这时候确实堵车。”
那人笑不入眼,迟是迟了不少,却不是堵车,近来商讨成立海运港口局,宏远国际为五大营运商之一自然有一席之位,但有多少话事权就不一定,任康文一死,任仲成想接位,还要看上面的人认不认。
多年合作,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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