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是暗夜潜行的吸血鬼,慌慌躲避烈日,稍有不慎便会灰飞烟灭,这就是命运。
“以后就好了,没事了。”
元庆贤递来一卷纸巾,给他拨开,只吩咐道,“处理掉神父。”
“干恁娘咧,”,几个生面孔一下上前,口中操着闽南话,“弄掉我们一个兄弟,这么好死,太便宜他,已经割了舌头,再割掉鼻子耳朵好了。”
“啘了眼睛,让依想去天堂也寻无路。”,他们咬牙切齿讪笑。
原来傅陞满面鲜血却不能言语是因为没了舌,而她还有双眼,却无法蓄起泪水。
他用肉身不能受的苦痛替她摆脱死境,将她看顾至最后,满腔热血浸透,像暮春院里铿锵炸放的杜鹃,一片一片洒了整个园子,凄美的炼度彼岸。
耶路撒冷啊,若我忘记你,宁愿我就此枯萎。
她终于知觉身体,一但知觉,便快若电闪,猛地拔出雷盛腰后沉甸甸凶器,几人都止了动作,大约因她脸上已没有人色,生人退避。
十字架上好干净好圣洁的泪水,不是悲伤,而是欣悦,静静淌过他英俊面颊。
砰!
砰!
砰!
开枪时,她紧紧盯住傅陞的双眼,一瞬也不眨,用尽全身心骨血所能迸发至极致的力量,用目光将他温柔笼罩,天使降临以前,他不至孤独飞升。
愿圣米迦勒将他们引领至圣善光明之域,因为这是主应许过亚柏拉罕及其后裔的,求主赐给他们永恒的安息,愿永恒的光照耀他们。
并将全部的罪归于她。
在弥漫整个世界的烟雨中,他由货仓外回望她灯光下摇颤的背影,有什么破碎了,昨天还小心翼翼栽种的灌溉的,笨拙呵护的,在枪声轰鸣中寸寸崩解。
雨水延蓬檐汇聚落下,他用雨水洗去满手鲜血,红色的水落入黑色的大地,流至港边,进入蓝色大海,日出时变成白色的云,看尽荒漠红尘,最后又透明的落回大地。
二零零七年一月一日,零时,维港炮船炸起烟花,火色冲上夜空,燃亮这座璀璨城市。
下一个十年,新的开始。
一艘小轮转动摩打,在迢遥一隅,往背离繁华的地方孤独驶去,任仲成已经离开码头,她不顾阿乐略有难色,也上了船,雷盛一语不发一步不离。
结局是什么?
孤船驶向烟水茫茫,不知多久,天地之间再没有任何光源,是最深沉的黑色雨夜,也许已至公海边缘。
阿乐几人做惯,叼着烟动作很俐落,没了灵魂的肉躯皮囊不过是今生脱下的衣服,装入巨大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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