样身份,查过并知他不是土生土长很正常,但同时也知道她不能查到更多,除非他自己说,“菲律宾,后来去咗大马,泰国也短暂待过。”
“做什么?”
“乜都做。”
十年前他还不满二十岁,只是少年,在南方国度里流转,最终踏上香港,不知他与任康文有何渊源,但此时此刻她并没有兴趣探问。(WB:Space奥德赛)
曼哈顿见底,又推过来一杯Old Fashioned,普通而没有丝毫华丽的经典款式,越基础越见调酒师性格,金黄色橙皮被细致旋拧,除了杯中,缘口也滑过一圈,味蕾尝不到,只于鼻尖萦绕纠缠。
想起他两次拔枪,也都很沉默,眼中手底没有任何情绪,对于生或杀的漠然,也许,雷盛和任仲成其实是同一种人。
“我阿哥从小在唐人街听人讲香港,一直想来闯,但我阿妈不愿再回去,他就自己走了,十五岁,但香港地,没钱不行。”
他站在吧台内侧,不知为何突然徐徐开口,高至天花顶整面墙的酒将柔光左右折射,最后落在他肩头。
她被他少有的长句拉回心神,暂停了手里无意识转杯,“香港地啊......没钱确实不行。”
“然后呢?”
“我妈很想他,一直要我去寻,但我没去,她有爱滋活不了多久,我知我阿哥没事,我们是孖生(双生),有种讲不明白的感觉,第二年我妈死咗,我就去找他,有人讲他先去大马做佣兵赚钱,后来又去泰国赌场做看场。”
“找到他了吗?”,她想起资料上的一个名字,雷振,注记为亡故。
至少能否在生死两隔前再见?
“我一站一站找,做他做过的所有事,都系衰嘢(坏事),跟着有一天,好像胸膛里面有什么地方突然裂开,心脏要掉出来,很痛,我痛的从难民船上落入海里。”
“那时候已经看见龙鼓滩,岸边一排大灯打亮,大家都跳船,海警抓人。”
“我动不了,也不能挣扎,大约是这样好彩没人看见我,那晚没有月亮,到处都黑,等漂上滩周围已经没人,我躺了很久,不知道为什么,那一分钟,我好清楚知我哥啱啱死咗,就在我落海前的一刻,但他又救了我,让我没有溺死,我其实不知道他最后有没有到香港。”
“那你钟意香港吗?”
她幽幽地问,仿佛也在问自己,这一个令人前仆后继的乐园,繁华的罪恶的伊甸之国,原本她已打算永远离开,此时却彻底迷茫了方向。
“对我来讲,都没有不同,如果有让你牵挂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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