袅袅亭亭,脖颈雪白,冰肌莹彻,还有隐约水痕没入衣襟之下。
少年忽觉口干舌燥,唇齿微张,呼吸一重,喉结不禁上下滑动。
偏偏…她毫无所觉,还要踮脚贴近他,面上笑意盈盈,在这万丈深山,凄凄阴云之下,她一笑生辉,似桃李当枝,灼灼其华,直让他心跳一漏:“你怎么不说话?让我看看呀?”
“你…”
“我怎么啦?”她眨巴眼。
他只能抓住她的手,阻止她的动作。
燕归眼底深沉,从齿间缓缓磨出一字:“你——”
他偏过头,不去看满眼天真无邪的她:“你不知道…”
“什么?”殷晴不解。
少年咬牙,故作冷漠,却露出泛红的耳尖:“你浑身都湿透了。”
一句话说的磕绊数次,全不似来时从容不迫。
殷晴这才低头一看,因是初夏时节,中原热气难消,她穿得一身黄衫长裙,图个轻薄便利,现今沾了水,却是玲珑曲线,婀娜身姿,一览无余。
殷晴后知后觉,只觉他那握住她手腕的冰冷指骨一下烧起,烧得她脸颊红如绯霞,羞怯难当。
她慌忙一挣,也是偏头,不敢再看他一眼。
两人都是一默,只余风声萧萧,水声泠泠。
燕归利落地解开红袍,披于她身上,冷言冷语:“你要是病了,可没人会照顾你。”
殷晴如被点穴,慌里慌张地扣上扣子。
就见燕归随手捡了根细长木棍,抽出笛中剑,将一头削得锋利无常,直直往溪中一扎,他眼疾手快,落几下便是几条鱼。
看的一旁殷晴瞠目结舌,直呼:“厉害…真厉害。”
燕归自得,回头洋洋洒洒一笑,眉目生动如画,刹那风华:“这是自然。”
“你怎么会捕鱼?”殷晴问。
“幼时为寻蛊物,被扔进苗疆林中半年,浑身上下只留一把匕首,为了填饱肚子,上树摸鸟下溪捉鱼都是常态。”
似乎回忆起童年那难得自在的半载光阴。
燕归又笑了,但这一笑与以往不同,连那双幽深双目也浮起了丝丝笑意,像是被微风拂过的湖,漾开圈圈涟漪。
“幼时…是多大?”殷晴好奇。
“忘了,兴许七八岁吧。”他答得随意。
七八岁在危险重重的林中独活半年?!
“你爹娘可真狠心。”殷晴感叹。
燕归瞬时沉默,他眨下眼,没说什么。
“我去捞鱼。”
少年身手灵活,叁两下便拎起鱼尾上来。
“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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