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他身上鲜血滚烫,是他爹的血。
他将他阿吉本命息蛊,自心口挖出,他要救她。
息蛊,敛息屏神,可作假死。
原来他也曾天真,自以为杀死阿吉,从今以后,她就自由了。
可是,她说:“杀了我。”
灰蒙蒙的眼底,平静又绝望。
他的里阿(娘),握着他手中剑,祈求他,求他杀了她。
那时燕归才知,她被阿吉下过生蛊,求生不能,求死不得。
下蛊者已死,此蛊今生无解。
燕归睫毛颤抖,那天又发生了什么?
他已经忘得七七八八。
燕归手指拔动短笛箫,笛中伸出一柄细剑,将男人的身体一下子穿透,沥沥浠浠的鲜血刹时将他的手指打湿。
燕归抽出长箫,轻轻一推,男人却如释重负一笑:“终于,能去见…我…”
燕归只字不言,男人死未瞑目。
他冷静动手,一刀落在心口,任鲜血飞溅也不眨眼,从尚在跳动的心头取出一只金色蛊物。
东方夜顿住:“金蝉蛊?”
“对。”燕归颔首,转而交给东方夜:“谢礼。”
无数人争相抢夺的价值连城之物,就这么毫不犹豫拱手让人。
东方夜淡笑:“用这个谢?未免太重。”
“承君一诺,价值千金。”
东方夜正色:“你要什么?”
“助我,光复蛊门。”
“我可是魔教中人,与我联手,不怕于虎谋皮?”
燕归坐在地上,不拘小节:“世间善恶,该是何人定论?逍遥楼乃武林中立门派,其楼主夜止,不也与你交好同谋?”
东方夜答:“交好是真,同谋为假。夜止这只老狐狸只图利,你若有价值之物,也可与他交易。”
江湖传言,有道是:“一入逍遥知天下。”
逍遥楼,正如阳光之下矗立着的一把剑,一半光明,一半阴影。
若说它与魔教一列,逍遥楼行事光明,又从不杀生,只为谋取情报为存。
可若说它是正派,关于魔教的辛秘情报又不吝隐瞒,大大方方,公然告知。
它更像是一个冷酷无情的商人,天下熙熙,皆为利往。逍遥楼为谋取情报,可谓无所不用其极。名下赌场、青楼、客栈等一应俱全,皆为收集情报而存。
“如此,你可应?”
东方夜:“自然,多一盟友何乐而不为?不过我也需要你助我一事。”
燕归声音不大:“你说。”
东方夜回眸,笑意森冷:“我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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