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询眼角余光扫到她的打量,生怕她吃醋,忙握住她的手,无声安抚。
江晨曦并没吃醋,多少年前的事了,她计较这个,岂不是自讨无趣。
薛昭仪是个秒人,不等萧询追问,主动托盘而出,她累了,守着这么多年的秘密太辛苦了,与其被人恶意曲解,不如她自己交代。
“实不相瞒,臣妾在入宫选秀前便心悦于表哥,奈何被家人所迫,不得不进宫承宠。”
太后板着脸,厉声质问,“后来呢?”
薛昭仪失笑,“宫规森严,臣妾品级不高,等闲见不了家人,臣妾也只有在每年的除夕宴上才能远远瞅一眼表哥。”
江晨曦插话问道:“芙蕖山庄又是怎么一回事?”
“进宫前,表哥领着臣妾去过一趟,表哥尚有差事在身,臣妾只在那待了半日。”
薛昭仪说出此番话时,眼里是带着笑的。
江晨曦说不出心里是何种滋味,大抵一个女子与心上人分别,用短短半日同游的光景治愈被关在后宫的一生。
安静得快要不存在的萧锦仪突然再次发疯,“那玉佩又是怎么回事?!薛绍腰间挂着的那块玉佩,另一半在你那里是不是?!”
萧承翊心下一惊,一瞬也不瞬盯着薛昭仪的反应。
薛昭仪一怔,半晌才回答,“大长公主应该说的是那块双鱼玉佩吧,那是表哥当年考上状元时,皇上赏赐的南诏贡品,御赐之物,表哥自然要随身携带。”
“当年臣妾贪玩,拿走了半只,后来不慎丢失,唯恐表哥会被皇上责罚,臣妾便私下里又托人出宫采买了一对相似的。”
真相竟如此简单?
相比薛昭仪的冷静从容,萧锦仪却魂不守舍,一直以来她坚信的一切瞬间土崩瓦解,推翻了她曾经笃定的判断,多年来的满腔怨愤成了笑话。
萧承翊若有所思。
萧询拧眉,“御赐之物皆有卷宗可查,朕令人一查便知真假。”
江晨曦蹙眉,萧询的话有些奇怪,他记不得当年赏赐给薛绍的玉佩一事么?
转念一想,事情过去那么多年,萧询惯会赏赐贡品给人,他许是自己都记不清赏了多少宝贝出去。
论罪,薛昭仪与大驸马薛绍一事够不上犯罪,最多违背了礼义廉耻,但此事却牵扯到孝敬皇后,令孝敬皇后背了锅,萧锦仪还为此做出十恶不赦之事。
为了顾全大局,萧询与太后商议后,贬薛昭仪为庶民,并罚薛昭仪去守皇陵,令其在孝敬皇后墓前抄写佛经忏悔。
萧锦仪明面上照旧送去庵堂,私底下被黑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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