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不少。该睡觉了,他想。他鑽到被子里,往里挪了些,想到莫居凡是肯定不会回家的,叹了口气,道:「上来吧。」
然后他听见衣物摩擦的声音,一个暖暖的身体就穿着衬衣和西裤就躺在了他的身旁,温时宇把被子给了他一些,将边角抚好,面对着莫居凡的背睡着了。呼吸抚着莫居凡的背部。
在睡梦中,他感到眼睛有点痒痒的,应该是新肉长出来了吧?
莫居凡的嘴唇离开温时宇眼睛上的绷带,缓缓地转过身去。
他的心脏有力地衝撞着他的肋骨,似乎有着什么东西在他的血肉里,蓄势待发。
他闭上眼睛:
温时宇,你总有一天会是我的。
温时宇,你一直都是我的。
温时宇的眼睛是在星期三拆的线,疤痕不会太明显,在眼皮上,浅浅地凹下一条,他眨两下眼睛,周围的一切都泛着白芒,十分刺眼。李知祐和刘青砚、苏子晨站他面前,从轮廓上隐约分辨的出来,温时宇两隻手往前挥了一会,咧起嘴笑着大声说:「我要墨镜!」
「早帮你准备好了。」刘青砚宠溺地笑笑,替温时宇戴上墨镜,顺带在他的寸头上揉了一把。
旁边的李知祐和苏子晨一阵恶寒,刘青砚也太腻歪了。
莫居凡没有来,他去中国出差了,他说要去一个星期,把苏子晨留在台湾说要他照顾温时宇。
他不是去出差的,他踏上飞机那一刻有点犹豫,他脑海里温时宇那双清明澄澈的眼睛差点就把他带下了飞机。你不能下飞机,他对自己说。然后他戴着温时宇送他的耳机和飞机一起穿过了层层云天。
刚站到机场时满眼的简字让他有点眩晕,当时还是早上,八九点鐘的光景。
他来的是张家界,而他的目的地是凤凰,那个闭塞却变得愈加商业化的湘西小城。
他是在下午三点鐘到凤凰的,那里正在下雪,雪花落得他肩头白茫茫的一片。河边有些女孩子在洗衣服,她们穿着厚厚的棉衣,手冻得通红。湿答答的衣物让他想起温时宇那天晚上的裤脚——他感冒了吗?
男人摇摇头,打算进了旅馆再说。旅馆的条件并不太好,但也算得上是舒适,米白色的枕头和被子上透着一股消毒水的味道。
他脱下羽绒服,仰面朝天,四肢伸展地躺在床上,帽子也还没取下来,光是愣愣地看着天花板,mp3里面的歌已经随机播放完了,耳机静静地躺在他的耳垂上。睡个觉吧,他说。然后他就真睡着了。他做了个梦,他这么多年来第一次做梦。
他梦见小时候的温时宇在他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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